106. 记忆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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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你们注意小心！”
村民再三劝解，见眼前那三傻大个依旧坚持要进去这乱石窟。
行呗，这年头还见过不怕死的，坚持就不得怪他了。拍了拍口袋里那肥厚的红纸，心安理得地往回走，只有回头那会，瞧见那三人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去……
天色将暗，来这乱石窟本就费了不少时间，翻山越岭的，才抵达这里。
此时的乱石窟，靠近才发觉，这石头都有人个头这么大，被风化成或大或小的小孔，跟小孔似的密集恐惧症看到都想当场去世。
冷风吹起，怪石嶙峋响起阵阵呜咽声，让人听着遍体生寒。
“你要是害怕，你走中间吧，这哆嗦得还挡着我视线。”姜至一脸汗颜地看着柳辞，这僵硬得像僵尸一样的背，迈开脚来同手同脚的，还偏要站在她的面前，碍手碍脚还挡视线。
“谁……谁怕了。”
常言道，无知者无畏。柳辞都有着上千年的记忆了，“知识量”上来了，胆量反倒下去了。一看到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开始幻想，草木皆兵。
“……”姜至没好气地不想多说，一个闪身就走在最前面。
她戒备着周围的情况，风的呜咽声像极了女人的哭泣声，由远到近逼近他们，见情况不妙才让柳辞换个方向。
“有些不对劲。”
“来了。”苍玄突然开口。
蓦地一阵狂风袭来，穿过石头空洞发出真正爆破的声音，齑粉飞散，石块瞬间被拧成碎片迎面扑来。
随之，趁众人伸手挡眼之际，一团黑色浓雾的黑影骤然袭来，速度之快划破空气直冲三人，吱呀刺耳的声音刺耳无比。
“死……死……你们都要死……”
呜咽声回响整个乱石窟，危机骤然而至。
这会，一人闪身向前，瘦弱冷白的手伸了出来，硬生生地一把掐住了这喑哑怪声的来源。
顿时万物俱寂，速度之快让柳辞瞠目结舌。
“太……太强了，苍玄兄！”
苍玄莫名地抬了抬眼，看似云淡风轻的事情却受到了柳辞的青睐？反观到姜至去，她已经开始凑过来看他手上捂住的东西了。
刚才苍玄雷霆一手，直接抓出来物的命脉，如抓实体般捏在了掌心。可这实际压根不是实物……而是如同鬼魅一般的东西。
姜至视角看去，黑色的浓雾如同一个羽毛球般，下身是虚无缥缈的黑色浓雾，漂浮的鬼气肆意开来，无尽的黑影在鬼气中狰狞着大口。而向上看去，头部凝成的一个可视的骷髅头，眼眶中红色凶光肆意，此时被掐住脖子，正张牙舞爪地无声嘶吼着，咧开的牙齿溢出阵阵腥臭味。
“这是什么个鬼东西？难不成刚才那村民絮絮叨叨说的鬼怪，正是这玩意？”柳辞皱眉跳得老远，这会风势降了下来，似乎恢复了平静。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像似鬼，却更像邪祟，半鬼半实体，又不生灵智，凶残至极啊……啧啧啧。”姜至刚靠近看，那骷髅头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势要咬断她的脖子的模样。
“煞鬼，半人半鬼的，鬼魂回体作祟。不过，一般不会出现在这，想必有人将其困在这……”苍玄抬头看着这地方，黑气缭绕，凶煞之气汇集。正是养煞的好地方，这煞鬼可能是死在此处的人，被困无法投胎，尸骨无人安葬，头七归体后成为煞鬼。
听苍玄解释，姜至心领神会，想必和苍玄洞府那守护者一般，不过那是自愿的，这些是被迫困在此处。
“瞧这身上穿着甚是复古，这不会是很早之前的人吧？”柳辞眼睛贼精，一下也发现了异常。
“说明不止一只。”
“什……什么？”
姜至的话让柳辞的心凉了半截，这什么意思？
“如果煞鬼是被困住，这服装又这么复古，那这个地方只死过这么一个人吗？你没听说那村民说……曾有人迷失在这乱石窟中，再也没出去过。”
“那……那那……那些人都变成这样了？”
柳辞这会觉得此时的安静，更加诡异，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本来还嘴硬跑开的心思，这会一把按在了姜至后面躲着，眼神往周围警戒。
“看来要速战速决了，快找到明溪的墓。要是我猜得没错，有人故意困住这些煞鬼，就是靠这凶煞之地，为了保护这里不被外人所靠近。”
姜至眼神微闪，愈发觉得明溪手段，愈发诡异出奇，这说明他们想的方向可能就是对的。
“走。”
苍玄单手直接捏断煞鬼的脖子，这罪孽深重的玩意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残害了多少人，超度都解决不了罪恶。
直接就当了苍玄的口粮，缠绕在苍玄身上护体的混沌之气“热情”地吞噬了这煞鬼，惹得姜至眼热回头，这吞噬之气还能这样用？
“好。”
三人见事态严峻，赶忙快步顺着夜色寻路，就东绕西拐不到百步之余，周围那风声卷土重来，对比之前一只煞鬼，此时如同蝗虫过境般，巨大的响声伴随一抹黑气蜂拥而至。
姜至脸色大变，赶忙催促：“快跑！”
不是她不出手，这会实在太多了，这上百年的煞鬼，车轮战都能耗死她，更别说还要护着一个纯阴体质的柳辞。
在它们煞鬼眼中，这可是上等的口粮！堪比“唐僧”肉的存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话音刚落，一道残影从她眼前以极快的速度略过，抬眼看去都傻眼了，竟看到柳辞迈着他那两长腿，跑出了百米冲刺的状态。
“好家伙，关键时候跑得倒是挺快。”
来不及开玩笑了，姜至和苍玄也狂奔前去。
乱石窟迷宫一般，柳辞的声音一直猛猛喊叫，到处皆是煞鬼，他的阴阳眼被姜至恢复，现在后悔莫及。
那凶残的鬼脸舔着涎水就追着来，他东拐西拐靠着他那十一路小马达一直狂飙，最后直至一道黑暗如墙壁一般的东西堵在了尽头，谁都不知道后面是什么。
“艹，死路！”
可身后的煞鬼已经追赶而来，姜至和苍玄都没想到这柳辞肾上腺素拉爆，直接都跑过他们，追都追不上。
随着煞鬼的愈发靠近，浓郁的鬼气都要成型粘附在他的身上，至今他都能感觉到熟悉的恶心粘腻感，一股凉意从头顶浇到脚上，这是柳北海死亡前兆的记忆。
“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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