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C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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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灵师众人在办公楼上下探查一番，没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只能回去待命，等荆冀回来再议。
季卷趴在桌上听雨杉讲周不烦收养他们几个的故事。
原来20年前周不烦当上无畏掌门的时候，无畏根据地还在遥远的东南方，那是一小块山脚下垦出的小村落，依山傍水自给自足。当时组织内才二三十个除灵师，按现在来看甚至只属于兴趣社的规模。
周不烦开始四处占卜游历，看到流落街头的小乞儿就带回来，也不挑资质长相，带回来就安排食宿亲自教导。
结果附近的居民不知从哪听说，这个奇怪的小村庄会接收没人要的孩子。
于是无畏众人经常在清早或者夜间看到门口缩着一个瘦巴巴的小孩，有些甚至还是襁褓中的婴儿。
大多是些女孩。
这一下门内经济压力就大了起来。
本来二十几个有点小能耐的大人一起抚养六七个小孩，还是比较轻松的，可是后来小孩越来越多，有时候一个月能添四五个，很快这个小小的村庄几乎要住不下了，这可愁坏了所有人。
当时稍微有点用武之地的大人全都需要出去讨生活，占卜算卦看风水，除妖去晦洒狗血，据说没有一技之长的除灵师只能去街上卖艺，胸口碎大石，看一场一角钱。
原本众人想商量着把一些小孩送走，可是转头看到那些可怜巴巴的，小狗似的眼神，又打消了念头。
荆冀就是其中一只小狗。
她是门内第一批非自愿接收的小孩，那时她才4岁，被父母用一块荆花糖哄着在无畏村口站了一宿。到早上的时候鼻涕口水糊了满身满脸。
当时无畏众人来问她话，一问三不知，喊她进屋，拽都拽不走。说要等爸爸妈妈。
周不烦过来直接扛着小孩进屋洗洗涮涮，据说过程中脸上被踹了好几脚。
直到三天后，她意识到再也没可能被接走了，她一下子乖巧起来，甚至会主动帮周不烦照看其他孩子。
可她自己那时候也才小豆丁那么大。
雨杉被发现的时候则是在一个小竹篮里。
竹篮挂在门口的树枝上，摇摇晃晃的，好险没掉下来。她身上蒙着块大红色花布，应该是为了醒目。
那时候她才几个月大，可是不能确定具体几个月，就没办法确定生辰，所以她为自己的身世算了几卦都不是太准。不过她将此归咎为能力不到位。
吴一心反而是她们当中运气最好的，她是周不烦游历的时候亲自领回来的。那时她被打折了腿丢在街上乞讨，周不烦看见了就直接洗洗带回来了。
所以吴一心总是自认纯血无畏，相当幼稚。
好在没多久附近就没人敢正大光明丢小孩了，查得严了。不然这个可怜的除灵师组织真得被吃倒闭。
后来孩子们也陆陆续续长大了些，能自己干活自己上学了，周不烦再次出门游历占卜，最终根据占卜结果将无畏据地定在仙桥镇。
不过据点是据点，门内各人爱在哪发展在哪发展，这种事没有人限制。
除了荆冀时常回来，其他人基本都是最近才来仙桥镇。
“那他呢？”季卷指了指一直坐在角落闷不吭声的周不言，她特意将声音压得特别小，“她是不是周不烦的……”
雨杉赶紧打断她的猜想：“没有的事，老师没有婚育。只是那天老师刚好想了个名字，我们没人愿意要，他不说话老师就当他喜欢了。”
说完她也压低声音：“其实荆冀特别想要，但是老师说她原来的名字更好。”
“那你们现在有多少人了？”季卷问。
雨杉还在扒手指，旁边一个女生想也没想就说：“285人。”
“这么多。”
这可不是普通人，都是除灵师啊。一个组织能聚集起这么多除灵师，真是挺强的凝聚力。
“全世界有等级的除灵师一半以上都会期待加入无畏。”
季卷：“什么叫有等级？”
“能力评级，有ABCD四个等级，排不上等级的还不够格称为除灵师。”
“在此之上还有S级，全世界排名前10的除灵师专属称号，这个级别的人战力相差不多，用名次来称呼怕激起不必要的争斗，所以统称S级。”
雨杉眨眨眼，带点炫耀，“世界前10中，无畏占6个。”
吴一心嗤了一声：“得意什么，你又不是。”
雨杉：“说得好像你是。”
季卷：“哦，我算哪个档？”
雨杉：“……C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拥有个人法器的季卷会这么弱，她愿意称其为史上最弱天赋者。
季卷心里叹气，她认为一定是因为新手任务还没做完。
不过面板上的任务一直都没刷新，大概其实一天都还没过去？
旁边的人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拱了拱她的手臂，小声说：“C级也很厉害了。”
季卷转过头，发现是那个自来熟小伙。
见她探究地看过来，小伙有点开心的样子，“你好，你叫季卷吗？哪个ji？”
“……一年四季的季。”感觉这人莫名的自来熟，和整个除灵师队伍格格不入。尤其他还是吴一心那边的小团体，他们似乎更加沉默严肃。
他更高兴了，脸颊笑出一个酒窝，“我也姓季，我们是本家。”
他伸出手，“你好，我叫季常明。”
“你好。”季卷象征性地和他握了握手。
她想到刚刚聊的那个话题，问他：“你是几级？”
季常明稍微笑一下眼睛就弯弯的，显得总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我是A级。”
“哦，挺好的呵呵。”季卷扭过头，示意聊天结束。
季卷朝外面探了探头，“荆冀怎么还不回来？”已经过去三节课了，照理说中间总有个课间可以回来的。
她拉着雨杉：“走，我们去瞧瞧。”
“你们忘了荆冀说过不要轻举妄动？”纯血无畏拦住她们。
雨杉无语道：“平时也没见你听过她的呀。”
……
荆冀觉得自己老师小时候真的太难缠了，周不烦非缠着她讲昨天做的试卷，可是她只准备了今天的。
——拜托昨天试卷她连答案都不知道在哪呢！
“老师你是不是不会啊？”彩色刺猬头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兴奋地突然站起，那一头直冲天际的发尖差点戳到她鼻子。
荆冀扯了扯嘴角，“那你就当我不会吧。”
……不对！
荆冀敏锐地感觉到随着她这句话出口，教室里气氛突变！
所有人瞬间直立，诡异地瞪大眼睛！
“她不会！”
“老师说不会教！”
“杀！”
她几乎是本能地立刻结风行印。
但是所有门窗哐地紧闭！室内狂风大作！
风行传送路径中不能有阻碍，她出不去了。
……就这么喜欢挑衅人吗？
荆冀周身灵力流转。
“那就让我看看您现在的本事吧。”
荆冀低头看着那只彩色刺猬头，轻轻喊了声：“老师。”
……
办公室。
季卷将数学课本一推，摆烂地趴在窗边。
“咱不去真不要紧吗？荆冀会不会被周不烦打死。”
雨杉低头翻看今天下午的教案，漫不经心地说：“她被打死的话咱们所有人都得死。”
季卷突然想到什么：“……莫非她是S级？”
雨杉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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