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席卷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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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川秀行部长，听到电话里女声，一下子在座位上腾地站起来。

“嗨！理事！”

“有的，有索尼唱片最新发售的唱片！”

“对！是叫做杀死那个东京人。”

“对对！我也很看好这张单曲，准备订货10万张。”

“明白！我去和索尼唱片联系，拿到签名海报，我立刻给您送过去！”

“嗨！您辛苦了！”

角川秀行鞠躬说道，挂掉了电话。

…………

这通电话是角川书店的董事会理事、角川香江办事处兼内地市场负责人，角川良子打来的。

角川良子是角川家族的重要成员，社长角川春树的姐姐，至今单身。

70年代，因为沉溺于李小龙，主动负责了香江的书店业务，顺便拜访当地的武馆，学习武术。

她还赞助了香江第一届武术大赛。

这几年中日蜜月期，亚洲最大的文娱市场开放，角川良子兼职负责内陆业务的扩展，在角川家族内部的话语权急剧膨胀。

这就是音像销售部部长角川秀行，如此毕恭毕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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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理事的关注，角川秀行拿出《杀死那个东京人》的唱片听了一遍。

听完之后，角川秀行默默点了一个香烟，在办公室的沙发椅上面，沉默的坐了一会儿。

…………

曾经自己也是那样每天加班到凌晨1点的企业战士，整个部门都在高歌猛进，拼命干活，通宵开会。

下班之后，大家去居酒屋喝酒，聊着广场协议，聊着新买的房子和东京证券交易所股票。

日经指数从一万三猛增到三万九，而银座4丁目的土地从4万8000美金一平被炒到了75万美元一平。

大家都赚得钵满体满，真是一个令人怀念的黄金时代啊……

…………

突然有一天，角川秀行来上班打卡的时候，听说他们的部长从天台跳了下去了。

同事告诉他，部长贷款买的房子，东京房价瞬间暴跌了85.4%，银行强制收回，司法拍卖之后，还欠下天文数字的债务。

几乎一夜之间，无数人从富翁变成了负翁，部长就是其中一员。

部长的未亡人の妻子，去了银座的曜岗夜店工作还债……

每天都有人从天台上跳下来，角川秀行认识的同事就有四个跳楼的，还有一位公司前台女生去了钻石映画，拍录像电影还债。

nhk电视台的纪录片，调查在东京楼市破灭、股市崩盘的期间，rb至少了1万多人自杀。

rb著名的自杀森林，90年代初这里自杀达到高峰，人数超过2000人……

…………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歌曲。

龍国的20世纪50年代，是“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亚洲四小龙时期的香江，是《狮子山下》。

越战时期的美国，是鲍勃·迪伦的《blowin'inthewind》（答案在风中飘扬）

…………

角川秀行暗灭烟头，再次修改计划订单的数字，把索尼新唱片的预定数量，增加至15万张。

“泡沫经济破裂的时代，需要一首歌，来记录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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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的星期一，角川秀行部长就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角川秀行！我再说一遍，我不要解释，我只要唱片！！”

“你们总部音像销售部的预判实在太离谱了！我们名古屋分公司肯定汇报情况上报社长！”

“部长，我是涩谷书店的店长，我们的6000张专辑，到底什么时候到货？”

“部长，新宿店已经提交了申请单，那7000张唱片，还没有发货啊？”

“摩西摩西，我是大阪分公司的市场部经理……你们总部音像销售部是开玩笑吗？给我们大阪区只有5万张唱片？！”

音像销售部整个部门沦为了客服中心，电话都要被打的冒烟了……

短短几天时间，《杀死那个东京人》就销售一空，角川秀行部长被下面的高层懂事、分公司经理、各店店长们，骂的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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