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这样算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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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陆新杨悄悄凑过去，唇就将贴上方晴的额头，他却敛了敛眼眸，最终没有亲上去。
陆新杨握住方晴的手，也睡了过去，等他们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陆新杨你醒了吗？我饿了。”方晴戳戳陆新杨的脸。
陆新杨从梦中睁开眼，看着方晴，听到了后半句话。
他抬起左手，看到腕上手表显示现在已经八点，如果是在燕城，这个时间外面肯定是没有什么店会开着了。
但这边不一样。
“好，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吗？”
方晴点点头。
两人起来收拾了一下，他们两个开门下了楼，招待所的大厅三三两两坐着人，都在谈论些什么，很是热闹。
他们出去也没有人注意，因为南省的夜生活就是如此丰富。
两人就近找了个馄饨摊坐下，要了两碗三鲜馄饨。
“我们明天就去这边的批发市场看看吧，听说这里的东西都很便宜，种类页丰富。我想给妈和君玉买两身好看的衣服回去，这边的布肯定也比咱们家的样式好。你的那个包看起来也背了好一段时间了，这次也买一个新的换着用吧。还有，除了神威厂，我想看看其他品牌的护肤品都是什么样的，买回去研究一下。”
方晴掰着手指头数着。
“那你自己呢？你给你自己买什么？”陆新杨心中有些动容，看来他妈说的没错，方晴是个会过日子还不考虑自己的好媳妇。
方晴看向陆新杨：“我当然是衣服和皮包都要啦，我还要买两双新鞋，这边要是有像样的首饰我也得买一点，以后做生意的话出去不能让人家看不起！”
方晴现在只有身上这件白色杠子绒风衣还算体面。
陆新杨：“你想买什么就买。”听到方晴这么不亏待自己，他反倒松了口气。
“我想回去租一个店面，还要装修、□□，这钱我留着，剩下的存款咱们都花了行不？”方晴心虚地看了眼陆新杨。
来都来了，不趁便宜多买点，这钱放手里也不能下小崽，随着大家都做买卖，很快钱就不值钱了，不如先买上一些东西，让家里人先享受享受。
“钱给你了你就花。”陆新杨庆幸自己的工作还算不错，能挣得起给方晴花的。
“那行，其实剩的也不多，”方晴笑了笑，“等回去了，就问赵凤鸣低价买一台洗衣机，咱妈也省事了。以后赚了钱，再制备电冰箱和电视机。”
“你心里记挂咱妈，她听了肯定高兴，不过她应该更想要一台电视机。”
现在大家有钱，要买肯定先买电视机，陆新杨的电视机票已经都准备好了，他没想到方晴先考虑的竟然是洗衣机。
方晴对这个年代的电视节目没有什么兴趣：“反正我都行，看咱妈吧，我反正觉得洗衣机更加实用一些，不过你说的也对，妈在家里没什么事，看看电视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馄饨摊上头支着一个大大的灯泡，灯光昏黄，方晴从兜里掏出小本写购物清单。
“你还随身带这个。”
“凡事要有计划，随手记一下，以免忘了。”
陆新杨睨了一眼方晴清秀的字。
“回去我有时间，教你读书吧。”
“不用，你有时间我还没有呢。”方晴摆手。
她可不想再接受一次九年义务教育了，更不想在故意藏拙，那不得累死人。
“馄饨来了！”
这馄饨的量非常足，一碗十二个大馄饨，两人各自抱着碗填了个肚圆。
“你吃饱了吗？”方晴问陆新杨。
“晚上吃少一点。”陆新杨吃了六七分饱，也没打算再继续吃了。
两人溜达着回招待所，想要继续睡到明天天明，结果刚洗漱完躺下，就被人捶门叫醒了。
大半夜被人吵醒，让方晴又气又怕。
陆新杨安抚了一下方晴，套上衣服走向了门口。
“我们是新湾派出所的公安，你们招待所出了命案，开一下门！”
陆新杨开了一个门缝，见招待所的老板就在一边，才打开了门。
方晴也穿好衣服出来了：“怎么了？”
她没听错吧，命案？
招待所的大姐哭丧着脸：“小姑娘，你们旁边这个房间里死人了。你们俩没听见什么动静吗？”
饶是方晴见多识广，在治安没有国内好的外国待了一阵子，也没离命案这么近过。
陆新杨以为她吓坏了，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慰，对外面的公安说道：“我们刚回来，从盥洗室出来就睡下了，没听见什么动静。”
“你们出去做什么了？”
“我们白天送货有点累，睡了一下午，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醒了，出去吃了晚饭。”陆新杨交代。
“去哪吃的，有人看见吗？”
“外面那个馄饨摊，我们下去和上来的时候招待所大厅人都不少，看没看见我们不知道。”
派出所的人又例行问了几句，看了他们的身份证明，登记之后告诉他们：“在案子侦破之前，你们不要离开。”
“同志，我们还急着回去接货呢。”这下方晴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迟则生变。
这变故也太大了。
“再着急也没有人命案急，这个招待所所有的人都不能走，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行了，你们继续休息吧。”
两人关了门，一脸愁苦。
还计划买这个买那个，这下连招待所都出不去了。
“我要是杀人犯，早跑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这儿。”方晴虽然这么说，一想到旁边睡了一具尸体，汗毛顿竖。
“你害怕？”
“我不怕，我是唯物主义！”
陆新杨笑笑：“你不怕凶手再回来吗？”
方晴掐了陆新杨一下：“别瞎说了。咱们只要不出门，还能被人家破门灭口？”
她心里确实毛毛的。
“那我拉灯了。”
“拉吧。”方晴躺在炕上，盯着房顶半天睡不着，还不敢闭眼。
她坐了起来：“是哪边出事了啊，不会就是床头靠着的这边吧？”方晴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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