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后来他总想当驸马》全本免费阅读 adxs8.com
滴答——
残蜡落入烛台,火光摇曳,窗棂纸上倒映出两个人影。
纠缠、撕扯。
周芮拽着床柱,眼尾靡丽,跪坐在床上的双膝磨的有些红,她嫣红的唇微张,低头看他的眸子中,雾气氤氲。
“你能不能听话些?”
徐淮止发丝凌乱,面色涨红,他歪着头,揪着衣襟的手指略显用力,懵懂急切的双眸噙着火光。
周芮也很急,临时从寻艺坊中学到的手段似乎没什么用。
周芮口干舌燥,心烦意乱,她想:
反正他现在神智不清,若是她割破手指,将血滴在床上糊弄一下,应当……并无大碍?等明儿个一早醒来,也能糊弄过去吧?
就在她凝眉思索时,‘撕拉’一声将她拉回了神。
布料从男人的衣襟处裂开,徐淮止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神色迷离,下颌抬起漂亮的弧度,似乎在寻求表扬。
周芮这才记起,夜里出府前,青雉替赵家传的话——
腹背受敌,孤注一掷,不能出一点差错,赵家眼下,赌不起。
此时周芮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恐是外祖父怕她自作聪明,让徐淮止察觉出来,届时偷鸡不成蚀把米。
手腕骤然被人攥住,天旋地转间,脊背骤然撞在坚硬的床板上,周芮疼的面目狰狞,火光蔓延至眼底,她怒瞪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温热的呼吸抚过鼻尖,松香凛冽,周芮因着怒气,容色愈加明媚,“徐淮——”
以唇封口,急促的吻,如骤雨滂沱,将她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口舌之中。
婉转嘤咛,溪水湍湍。
窗外天幕乌沉,小雨淅沥,万物在滋养中悄然生长。
枝叶撑开与风雨轻唤纠缠,娇弱的花苞经不住雨水敲打,缓缓张开玉瓣,开出独有的景色。
-
晨光熹微,公鸡啼晓。
屋内暗香弥漫,烛火燃尽,散落在床底的衣裳,旖旎凌乱的纠缠在一起。
大开的床帐外,是男人垂放在床沿的手臂。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床上二人,缓慢柔和的呼吸。
忽然,冷风徐来,男人指尖轻动,眉宇微蹙,缓慢的睁开了眼。
眸中灰暗的床帐从模糊到清晰。
涣散的意识回来后,他骤然发觉身上沉甸甸的,腰间被细软的手臂勾缠,略一低头,鼻尖与发丝相触,栀子香扑鼻而来,一名女子正躺在他怀中安静酣眠。
徐淮止身子僵硬,面色紧绷,骤然回想起昨夜身子的异样,眼底阵阵阴沉,杀意一闪而过。
他抬手,将人一把推开,下床拾起衣衫。
薄被从女子脖颈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上斑驳的点点殷红。
周芮双眼迷蒙的掀开一条细缝,屋内昏暗,却能隐隐看见站在床边穿衣的男人脊背挺拔,肌理分明,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红痕,似是在提醒她,昨夜有多荒唐。
睡意瞬间消散,周芮记起今日才是关键,她慵懒起身,胸前薄被虚掩,嫣红指尖将发丝勾至耳后,做足姿态后才轻声道:“本宫昨夜是想夜访徐相问问父皇的身子如何了,谁料徐相竟对本宫上下其手……”
娇声入耳,略显熟稔的嗓音令徐淮止合拢中衣的手一顿。
他蓦然回头,跪坐在床榻上的女子虽发丝披散,衣衫不整,可那艳丽清绝的容色无一不在告诉他,世间能长成这副模样的,只有周芮无疑。
回想起上京近日来的种种,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昨夜,他与往常一般在屋内看书,一盏茶后便觉浑身难耐,朔言去寻解药后,他便意识不清,全然忘却了后面的事。
至于是谁给他下的药……
周芮能出现在这里,自然不言而喻。
“徐相不准备给本宫一个交代吗……”
周芮眼波流转,忽然大胆的缠了上来,未着寸缕的藕臂环在他颈后,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
“殿下!”
徐淮止厉声喝止,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为何是这个反应?
他在凶她?
周芮瞋目,回想起昨夜被折磨的几乎成了两截,她后来不管不顾的想将他踢下床,可徐淮止不但不停,还攥着她的脚腕更来劲了,直至后半夜她才浑然睡去。
可一夜过去,他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哪怕是她另有所图,可也阴差阳错的帮他解了药,更别说后来他将她折腾的那么惨。
周芮忍着满腹火气,谨记青雉叮嘱,温柔的将脑袋贴在他胸口,提醒他,“徐相,昨日可是本宫帮了你。”
“若不是本宫,你早就□□焚身,逆血而亡了。”
言下之意,他还该感激不成?
徐淮止被气笑了,“殿下,贼喊捉贼也不是这么喊的。”
他手腕用力,将人从身上扒了起来,抄起一旁的衣裳丢在周芮身上,“穿上!”
周芮将衣裳扯下,此时也明白过来徐淮止的反应为何会在意料之外。
她瞪着一双美眸,“什么贼喊捉贼,你怀疑是我下的药?”
“不然?”
她不敢置信,高了声音,“本宫幸你,还需要用这种下作手段?”
徐淮止不耐的蹙眉,懒得与她多言。
上京谁人不知,昭和公主醉心男色,流连风月,更是艺坊楚倌的常客,入幕之宾如过江之鲫。
这药不同于寻常合欢药,若不交合,便是肝肠寸断,逆血而亡。
如此毒辣的东西,寻常人身上怎会有?
他为官五载,龌龊污秽之事见过不少,平日里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的昭和公主,委身与他春风一度,为的是什么,他心中岂会不知。
这些人真是……
不知所谓。
“殿下此举若想从臣身上得到什么,那恐会让殿下失望了。”
周芮见他如此直白,火气瞬时堵在心口发不出来,她幽幽道:“徐大人玷污了本宫的清白,想就这样算了?天下哪有这般好的事。”
“玷污清白?”
徐淮止冷嘲道:“公主整日流连男色,竟还有清白可言?”
“徐淮止!”周芮猛地起身,薄被自身上滑落,酮体不着寸缕,本该白腻如玉的肌肤上红梅点点,煞是扎眼。
徐淮止慌张别开眼,也恼了,“殿下,适可而止!”
什么隐忍、什么大计都被她抛掷脑后,周芮怒着眸子,抬手就去挠他。
尖利的指尖犹如利器,徐淮止连忙避开,涂满豆蔻的指尖堪堪擦过下颌,留下一道淋漓的血色。
他一把抓住周芮的手腕,不留余力,眉眼阴沉可怖,俨然不复平日温和。
周芮兀自挣扎,徐淮止愈见用力。
疼痛密密麻麻的传来,周芮想也未想的朝着桎梏她的手咬去。
唇瓣还未触碰到男人的手背,他便猛的松开,冷若霜寒的眼眸在触碰到她未着寸缕的肩膀时,又猛的挪开目光,似是被她气的不轻。
徐淮止始终克己复礼不愿看她,沉声道:“殿下可闹够了?”
“天色不早了,本官还要上朝,不送。”
他冷漠转身,将她视若无物,仿佛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能令他回眸一顾。
屈辱愤懑令周芮红了眼。
可徐淮止的‘本官’二字又在提醒她,如今她不再是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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