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一人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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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突然拉起了肚子。
也不知道是吃坏了东西，还是过于紧张。
他赶紧让人去买药，这么重要的会议，也不可能临时取消。
会议一共一个小时。
议程分三个阶段。
先由AB两组进行各十五分钟总结发言。
随后各向对方诘问十分钟。
最后二十分钟，由与会者提问。
公司副总有主场优势，是A组，由他们先发言。
乔意坐在杜总旁边，就发现会议开始没多久，他就越来越坐立不安。
她不由轻声问他：“现在对方还在发言，您要不要先去一趟？”
杜总白着脸，用手按住肚子，摇头忍耐着。
眼看他们发言的时间在逼近，他终于咬牙道：“一会儿你来主讲。”
她拿眼一扫会场，全是她没见过的大头目，不由有些惊慌失措。
她哪经过这场面啊？
而且这件事不公关系到杜总，还关系到她的钱途！
可是正因为这件事很重要，所以为了保密，她都只跟杜总汇报过具体内容。
正慌着，已经轮到他们了。
发言人要上前台。
杜总先站了起来，道：“本来应该由我来向各位老总汇报的，但是我认为专业的事，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们分公司的系统非常稳定，过去三年，故障率不到千分之一。过去一年唯一一次比较大的故障，还是因为总公司数据库升级造成的。当时迅速找到问题原因的人就是小乔。对这套系统的优劣，没有人比她更熟悉。所以我让她替我来向各位汇报。”
乔意走向台上时，腿都是软的。
毕竟真没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
打开PPT文档时手忙脚乱，导致会场有人发出了嗤笑声。
然后她开始照本宣科地阅读PPT内容。
刚开始时，声音发颤，十分僵硬。
可没过两分钟，她发现自己的嘴部肌肉好像有自己的记忆，看到文字，读出来，居然抑扬顿挫，轻重缓急十分专业。
她猛地回过神来。
她一直陪林康俊背台词，不知不觉地，居然变得口齿清晰，字正腔圆。
而且这些内容，也全都出自她手，说了几分钟，她就完全进入了状态，侃侃而谈，自信满满。
先说了系统的优点和不足。
然后比较了两套系统的优缺点。
相比A组，一味只强调A系统的优点和B系统的缺点，她明显更专业。
她的PPT，不是在论证谁输谁赢，而是拿出大量的数据，论证哪套系统更适合公司的现在与未来。
最后虽然结论是B系统更适合，但明显更有说服力。
接下来交互诘问更不但考验双方的技术能力，更考验双方的临场反应。
可开场没多久，她就发现，对方并不是想通过诘问选出哪套系统更好。
而只是想压倒她，所以问题十分具有攻击性。
“你强推这套系统，只是因为你最熟悉它。你从未真正使用过总公司的系统。你关于适用性的论证，都只是纸上谈兵。”
“系统的存在，从技术层面看，都满足公司的需要。我们需要更多的考虑对总公司行之有年的商务流程的适应性哪个更优。小乔是技术人才，但是对商务流程，尤其是总公司的商务流程完全不了解。”
“小乔只是大学毕业。而A组的主技术人员是海归名校毕业……”
乔意任由对方诘问，埋头做笔记。
等对方暂停，她才抬头，把PPT拉到附录，道：“我找到的数据中有使用两套系统的世界级公司的统计报告。虽然B系统目前总市占率不及A系统，但是在最近一年的销售方面，B系统超出A系统整整23%。另外，据统计，两套系统的应用收益率也显示，由于A系统安装更新时间超过210%，导致使用其的公司普遍亏损15%。”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一个数据把对方两个问题全都打趴在地上。
老董们不懂技术，但是都懂亏损。
接着乔意笑道：“乔布斯大学辍学，扎克伯格大学辍学，比尔盖茨大学辍学，如果比学历的话，我比他们还强点儿呢。”
赢得满场哄堂大笑。
跟着林康俊背台词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功效。
排比句随口就来，知识点也随意发散。
乔意站在台上，从未有过地自信微笑。
只是杜总没能坚持到她回答董事们的提问，就跑出了会场，冲向了洗手间。
虽然是独自面对一群不懂技术的老人家，但是她有了之前的自信，便学起林康俊素来偶像般的云淡风轻，与大家相谈甚欢。常常用比喻的方式让对方明白一些技术词汇。
会议结束，胜负已分。
后来公司副总下台，被杜总取而代之。
再后来不久，杜总悄悄跟她说：“这件事，亏得那天你撐住了场面。你知道吗？他不但长期拿B公司的回扣，那天还买通我的助理在茶水里下了巴豆！公司查出来，怕闹得太难看，影响股票，才让他主动辞职的。”
乔意便问他自己委陪的事怎么样了。
“那还用说！你那天可是征服了包括总裁和老总在内的一堆人。都说我有识人之能，用人不疑，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我还沾了你的光呢。”
她大喜，忙好好地感谢恭维了杜总一番。
那时林康俊已经结束了他短暂的假期，又进组了。
这件事终于尘埃落定。
当天下班回家，她喜滋滋地跟林康俊说了这事，情绪高涨，道：“拿剧本来，我陪你练台词。”
半天，林康俊回她：……我这回演的是个聋哑人。
乔意：……。
林康俊这次进的是个电影组。
戏份不多的一个配角。
但导演极好，是国际三大的常客。
本来林康俊戏份很少，但他为了多跟高手们学点儿东西，特意多留出了差不多一倍的时间呆在组里。
其实他经过这几年的刻苦努力，台词已经是科班生的水准。
这次挑战演一个聋哑人，等于放弃了自己的优势。
但他非常乐在其中。
她一忙，一得意，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林康俊倒没跟她计较，反而问她：“这事完结了，你是继续留在总公司，还是回分公司啊？”
乔意微微一乐。
这个问题问得委婉，其实林康俊真正关心的是，她是继续住在他那里，还是要搬回原来的房子住。
其实林康俊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大概有三百天是各处乱跑，这么大的房子白搁着，真有点浪费。
但是她要是一直住他的房子，把自己原来的房子租出去，好像也有哪里不太对劲。
乔意想了想，也没想明白，就说：“我还有两个月就进校了。我还在考虑，是申请宿舍，还是走读。”
“你又不是不能走读，把宿舍留给外地的学生不是更好吗？”林康俊说。
乔意：……。
他可真知道怎么说服她。
“那我还是搬回家住。”
她家到学校比从林康俊这里过去，还是要近十来分钟。
林康俊沉默了片刻，才道：“还是防着狗仔比较安全。”
她的地址唐豪是知道的。
她不由想起之前盯梢肖落的吴小胖子。
狗仔为了赚钱，真的很拼啊。谁知道会不会时常在那里出没一下。
她沉默了一会儿，算是认命了。
等跟林康俊结束聊天，她就上网去看她那一带的房子。一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租金大概能有5000左右。
虽然有点舍不得，可减轻点负担也是好的。
公司给了她委陪，但只有基本工资，每月收入不到一万。
她挣的钱跟林康俊比起来，不值一提。
但她总觉得自己挣的钱，花起来腰杆硬些。
过了两天，她下了班吃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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