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穿书日常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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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百姓议论纷纷。
这宫娥胆子未免太大，竟偷到皇后娘娘头上了！
如今城门戒严，所有出城的人或货物都需经过一番盘查，极为不便，城门内外排起了长龙。
有两个稍显健硕的外来药商带着一车草药进了城后向城里的百姓打听了一家名为福义堂的药铺后匆匆离开，似乎是赶着去送货。
……
未免再招惹是非，裴姝决定近日都不再出府，连十四岁生辰也只在家中低调度过。
倒是张氏破天荒地张罗起裴文珺的及笄礼，扬言要办得体面。
裴姝闲得无聊，在园中楼台上看张氏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指挥着奴仆搬上搬下，布置笄礼的场地，身后分别站着她的贴身丫鬟和付姨娘，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从前学校里的文艺晚会，当时他们学生会的会长也是这样对她呼来喝去的……
她仰头向上扔出一粒酥炸花生，而后用嘴接住，嘎嘣嘎嘣吃得很香。
“二叔母真是乐此不疲啊……”
一上午了，裴姝都没见张氏喝过一口水，且依旧精神饱满。
裴文珺向下扫了眼，接着做手里的绣活，淡淡道：“黄家在聘礼单子外私下另给了我爹娘两间玉京城里的铺面。”
裴姝哑然，这突如起来的母爱原来暗藏玄机。
“也不尽然是因为这事。”裴文珺停了手上动作，想了下，说，“我爹一直歇在付姨娘屋里，我娘应是想趁此摆摆做正室的谱。”
对裴文珺这番见解，裴姝深感佩服，人一旦想开了，看人看事的角度都变得很清奇。
再往下头一看，那付姨娘果然满脸不耐烦，偶尔小幅度地抬抬脚，扭下腰，许是早已站得腰酸腿疼。
对此，裴姝感到好奇：“二叔父也不出面？”
裴文珺笑了笑，说：“侍奉主母本就是妾室应当做的，我娘也不算苛待，再加上祖母不喜欢付姨娘，若我爹一昧偏帮，闹到祖母那去，反惹了祖母不快。”
裴姝点头道：“原来如此。”
简直是大型宅斗现场，比看话本有意思多了！
这边看着热闹，前厅却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有丫鬟来通传，顾容初来了，裴文珺明显身子僵了下，还险些让针扎破手。
不过顾容初是来见裴姝的，嘴里的花生突然不香了，裴姝觉得那日顾容初在茶楼外看她的那个眼神实在说不上友善，特地来见她，总不会是闲的没事串个门这么简单。
“堂姊可要一道？”裴姝想着还是问一嘴。
裴文珺摇摇头：“我就不过去了，绣活还没做完。”
裴姝没再说什么，起身同丫鬟去前厅见客。
……
顾容初一如裴姝初见她时的模样，穿得素净清雅，但眉眼间似乎豁然了不少。
见裴姝来了，顾容初起身，朝她颔首浅笑：“裴二姑娘，可否单独说会儿话？”
裴姝明白她的意思，屏退丫鬟，厅中便只剩下她们二人。
“顾姐姐想说什么？”裴姝还是唤她一声顾姐姐。
顾容初也没再客套，神情严肃了些：“那我就直说了，顺安郡主失踪一事牵涉颇广，那日是三皇子带郡主出宫的，因此三皇子也被陛下迁怒，所以如果你真的知晓什么，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我绝不会牵连你，只当今日我没来过。”
原来是为这事……
裴姝自认来之前小人之心了，还以为顾容初是为争风吃醋来的，但这事儿她确实帮不上忙。
“江姐姐当真没同我说什么，左右就是发了些牢骚，我与她的关系如何你应当是知道的。”
顾容初自然知道，所以那日当她在茶楼外头看见里面坐着的三人时，她下意识就怀疑是裴姝在刻意接近江承佑，不过事态紧急，她眼下顾不得别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顾容初一刻也不多留。
真真切切经历了上一世后，她和裴姝即便不是敌人，也不会是朋友。
“顾姐姐慢走。”裴姝看着人走远。
她回想了一下那日的场景，她与江娇月是偶遇，江承佑是因顾容初的出现才离开了一会儿，但这些都是碰巧，江娇月不可能会预料到这些，所以临时起意的出逃可能性更大。
距离江娇月消失已经过去整整三日，生死都未可知。
……
下午，平凉侯府迎来了今天的第二位客人，明监司司察使祁璟。
他今日穿了身玄色窄袖交领长袍，腰间系了条黑金腰带，墨发高束，眼尾带着点细微的上扬弧度，显得有几分冷厉。
裴姝记得，上回见面还是大年初一，没说上两句话，她就被祁璟晾在一边，此时再见，又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祁先生也是为顺安郡主失踪一事而来？”她是这样认为的，并准备好了说辞，同之前的回答大差不差。
不料，祁璟直接否认：“倒不是。”
他确实借了这个缘由来支走了钟氏，但，是为别的。
“裴二姑娘还记得去年在灵山寺的事吗？”
裴姝当然记得，去年就去了那么一回灵山寺，她作势回忆了番，含糊着回答：“好像有些印象。”
祁璟继续：“那日，裕亲王妃去佛前替人求了道平安符，巧的是，那人的生辰八字竟与江临江大人的分毫不差。”
裴姝听得心惊，又见祁璟抬了抬嘴角，莫名觉得他这笑里藏着刀子。
“先生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我既不与裕亲王妃相熟，也和江大人毫无干系。”
祁璟笑了声：“我曾听裴韫提起，你之前似乎很关注这个江大人，还猜测过他与裕亲王府的关系。”
裴姝哑然，她阿兄怎么什么都同祁璟说！
她镇定道：“当时攸宁姐姐与江大人已开始议亲，我自然想帮攸宁姐姐多打听一些。”
“是吗？”祁璟明显不信，“一个寒门学子，一个皇亲国戚，你是如何能把他们想到一处的？”
裴姝话头一转，挺直了身板，不答反问：“那先生为何要探查裕亲王妃求的平安符？先生那会儿还不是司察使，私自窥探皇室中人是要论罪的吧？”
“你，同我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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