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第 182 章
《我是龙傲天他惨死的爹[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adxs8.com
秋意泊看着近在迟尺的自己,不可否认这张脸对自己是有吸引力的——美人谁不喜欢呢?泊意秋微微侧了侧脸,懒洋洋地道:“看着我做什么?难道真的色心大起,打算拿可怜的我来解决你的□□?要不要配合一下?比如你是水管工,我是人-妻……唔……”
他话还未说完,嘴唇就叫秋意泊以两指给捏住了,秋意泊笑吟吟地道:“不说话还好,说了话就看起来没那么让人心动了,你就不能装一装?”
“装给谁看?”泊意秋与秋意泊对视着,两人忽然都笑倒了在了对方怀里,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伸手环抱住了对方。
水汽氤氲,半晌之后秋意泊才懒懒地道:“文榕是不是还在外面等着?”
“……还真是。”泊意秋侧过脸,嘴唇在秋意泊的脸上轻擦而过:“行了,撒手,让人干等着不太好。”
“你先放。”
“你先放。”
随即两人同时撤回了自己的手臂,放了对方自由。两人自浴桶中起身,打了个响指,自有一丛金光自他们皮肤之下一闪而过,水珠被蒸发殆尽,因是在家里,两人也懒得穿得整齐,换了套宽松的衣袍就过去了。
文榕见两位郎君出来便从椅子上起身,躬身见礼:“十九郎君,二十郎君。”
秋意泊和泊意秋都没有选择堂中正座,反而行至门口便停下了,在廊下落座。他们这个院子是完全按照他们喜好来的,三面环水,正堂出去便是一座波光粼粼的小池,里头锦鲤游曳,花团锦簇。
文榕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两位郎君的身影,一扭头才发现人家已经在游廊中坐了,只好走了过去,再度行礼,不料腰还没弯下来,便听秋意泊道:“免礼,有件事交代你。”
“郎君请说。”
泊意秋的手下意识就要往放鱼食的暗格里伸,伸到一半才想起来里面的鱼食早就干涸了,他便半路拐了个弯儿伸进了袖中,借着袖子的阻挡摸了一罐炒米出来——没放调料,鱼能吃。秋意泊则是道:“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我记得春风楼里走了不少人,妥善安置了。”
“是。”文榕应道。
他早有预感两位郎君会有这么一道吩咐,两位郎君看着不着边际,实际上还是个热心肠的人。
“另一件事是……”秋意泊沉吟道:“把秋家近些年的情况说一说,问家中难免怕我们担心有所隐瞒,澜和叔既然将你暂时拨给了我们,你照实说了他也不会怪你。”
文榕斟酌了片刻,道:“近些年秋家最大的事情莫过于大人入阁拜相,大人拜相后便与陛下着手扩隐之事,我朝国祚五百余年,尾大不掉,确实也是刻不容缓,但此事牵扯太大,不少达官显贵得知此事后便明里暗里警告大人罢手,大人不愿受威胁,大人入阁两年后二郎君遇刺,险些身亡,本家此处也多多少少查出些隐患来,大人便刻意与本家断绝来往,好保全本家族人,直至二位郎君归来。”
泊意秋问道:“二郎君遇刺?谁做的?”
“不知道。”文榕苦笑着解释道:“非属下推脱,而是确实查不到,或者说牵连太广,连大人也无从入手,最后只好杀鸡儆猴了一番作罢。”
其实这些话文榕有些不敢说。
秋澜和为保全秋家族人与秋家断绝来往,两位郎君游历归来他却毫不避嫌,简直就是把两位郎君往台前推。他并不觉得两位郎君会想不到这一点,这等千年世家养出来的郎君就没有简单的,对此类事件的敏感度绝对超出寻常。
“嗯。”秋意泊颔首道:“知道了,没有其他事了,你可以去忙了。”
“是,属下告退。”文榕悄悄打量了一番秋意泊他们,见他们面无异色,心中百转千回,应了一声便要告退。忽地又听泊意秋叫住了他:“去账房支五千两银子,将春风楼那些人给安顿起来,若是不够,再去支便是。”
“是。”文榕又应了一声,这才告退了。
秋意泊见他一走,伸手便自泊意秋手中捞了一把炒米来,他也不喂鱼,一粒一粒地往自己的嘴里抛,泊意秋提醒了一句:“小心卡在气管里。”
“呛不死。”秋意泊漫不经心地道:“说起来,今天看了祠堂,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泊意秋抬眼望向了他:“你说那件事?”
“嗯。”
“不是说放在宗门里更好吗?”
“我倒是觉得放在燕京更好。”秋意泊道:“今日去祠堂,右边那栋院子还空着,刚好占用了去,算起来家里也不算吃亏,况且家里一直都有
人在不比我们十年八年不回一次宗门来得好?”
他们所说的是为那些残魂建祠堂的事。
仔细想来给了他们机缘的那些前辈大多都已经断绝了传承其中不少是指望着借由他们之手传出四舍五入那就是自家的祖宗建个祠堂竖个牌位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虽说人死如灯灭连残魂都彻底消散于世间了莫说是一柱香火便是拿着直指大道的道统放在他们面前也无济于事
泊意秋想了想也是他能听出秋意泊的未尽之语十年八年不回一次宗门……还是他们小时候现在他们已经踏入金丹不在宗门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多其实是无碍的毕竟人总有回来的一天牌位为禁制所护也不会落灰只是……万一有一天回不来了呢?
这不是在咒自己而是一件概率不算太小的事情。
“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泊意秋倚在栏杆上意态闲舒:“用什么料子?我记得之前在离火境里折的那玉兰的料子就不错还有一股异香木纹也好看。”
“那个不是都拿了树枝吗?太零碎了吧?”秋意泊下意识道:“做牌位还用拼接的是不是太不恭敬了?”
泊意秋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先炼化吗?”
“炼化了哪来的木纹!”
“……也是。”
“我记得清河前辈似乎还挺花里胡哨的他想必不介意自己的牌位是炼出来的。”秋意泊笑道清河便是传他们无悲斋道统的那一位如今他们有此成就少不了他的引路。
“好。”泊意秋道:“我还记得有一块崖柏料子那料子翔鸣道君肯定喜欢……也给他一块吧。”
“应该的。”翔鸣道君虽抢夺秋意泊肉身失败可秋意泊却并不讨厌他甚至每次不经意间想起他都有些唏嘘之感:“还有松风道人和凌河道人爹和三叔八成想不起来我们替他们补上吧。”
“也好。”
两人挨在一起商议着拖了张桌子出来将他们手头上有的木料矿石都翻了出来一人手中握着一把笔刀看中哪一块料子便着手雕刻。
秋意泊
心中一动,在排位的背面刻下了他们的事迹。
寥寥几笔,书尽一生。
***
“陛下,该你了。”秋澜和执白,指尖点在了泛着金色丝光的棋盘上,宛若一支俊秀的青竹,不见其人,只见这一手,便能想象出其主的风姿来。
泽帝微微一哂,将手中黑子抛落:“你这个老狐狸,也只有你敢赢朕的棋。”
“陛下说笑了。”秋澜和眼角的笑纹微微折起,他伸手一点纵横,按在了那颗被白棋围住的黑子上,似乎很是心满意足:“陛下棋差一步,满盘尽输,下一回可要小心了。”
泽帝懒得理他:“再说一句,我就给你按个大不敬的罪名,今年的俸禄你就别想了。”
“陛下昨日不是才赢了微臣不少钱?”
泽帝一手拾子,道:“一码归一码,赢了你的钱,和罚你的俸禄是两回事。”
秋澜和道:“那便随陛下的心意吧,大不了微臣以后每日都在宫中吃完饭了再回去。”
“也可,就委屈秋相给朕布菜吧。”
“那是另外的价钱。”
泽帝轻哼了一声,忽地看向了门外:“进来说话。”
方到门外的文榕一顿,只好进屋回话:“文榕叩见陛下,叩见大人。”
“回来了?”秋澜和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的笑意比方才要真切许多:“何事?直说无妨。”
文榕道:“两位郎君令属下安置春风楼中被拐卖的郎君,人数约在百数,属下需两旬处置,在此期间,还请大人另派侍从服侍两位郎君。”
“原来如此,你去账房支五千两银子用于安置吧。”秋澜和吩咐道。
文榕不敢抬头:“禀大人,两位郎君已令属下从秋家支了五千两银子了。”
秋澜和眼中笑意越甚,“还有何事?”
文榕用舌尖顶了顶上颚,硬着头皮将秋意泊他们问最近秋家的事儿告知了秋澜和,秋澜和还未说话,反倒是泽帝饶有兴致地道:“两位郎君什么反应?”
文榕道:“禀陛下,两位郎君并未有什么特殊反应。”
泽帝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喜是怒,反倒是秋澜和微微一笑,显得极为满意,叫文榕退下了。文榕方
走,泽帝便道:“看来这一局朕又输给了你。
秋澜和垂眸浅笑:“十九郎和二十郎自小便是我带的,怎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呢?
泽帝反问道:“你一手带大,你怎么不见丝毫心疼?
秋家十九郎、二十郎一回京,秋澜和这老狐狸便大张旗鼓地回了许久没回的秋家,便是赶着上朝都得去看了他们一眼才走,更是派了贴身的侍卫跟着他们,紧接着又将手下得力干将文榕送给了他们,丝毫没有避嫌之态,今日更是由着他们去应天府闹……今日过后,满燕京谁不知道秋家有十九郎、二十郎两个纨绔?
秋澜和现在可谓是举目皆敌,他怕秋家族人出事,怎么不怕他从小养大的秋十九、秋二十出事?秋澜和这般的用法,他倒是眼熟得很——秋澜和下棋便是这么下的,他每一步都希望棋子物尽其用,至于之后是被困还是被杀,他并不放在眼里。
秋澜和抬眼道:“臣自然是心疼的,只不过陛下没有看出来罢了。
泽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既然心疼,何不藏着?……你若是无人可用,朕可以借你两个。
“欠陛下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还的。秋澜和微笑道。
泽帝道:“秋相与朕本就是一体,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如陛下所说,一码归一码。秋澜和松开了手指,任由掌中白子敲散了一局残棋,他眼睛眯了眯,饶是泽帝日常与他相见,仍然是被这一眼看得心中漏了一拍,秋澜和道:“但有一句话还是要告知给陛下只晓的,二郎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也可以如陛下所愿,但若泊儿和阿浓也遇上了令他们不快的事情,就不要怪微臣了。
泽帝目中有一道锐利的光一闪而过,他笑道:“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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