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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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没正式打就被劝住了，那个刀疤青年刀借势一甩，刚好砍过三十六腰间空隙，吓了他一跳。
“这个人扒别人姑娘门口偷听。”
三十六错愕地看着他，他以为他找茬，搞半天是打抱不平？！
“我——！”
他真解释不清。
“是这样吗？姑娘。”
“啊……是。”姜瑜回道。
“那便是有理有据。接下来，本店有权阻止伤及顾客性命的斗殴，但只要不危及性命，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店小二在三十六震惊的目光中转过了身。
*
楚未泽睡了一觉，精神正不错。走到外间，发现三十六顶着一张被揍了的脸正嘀嘀咕咕着。
走近了，听到“嘶——”“哎哟——”的声音。
“三十六，你这是上哪偷东西被揍了。”他翻过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清清喉咙。
“我真是太冤了！”三十六不甘地大吼，“我那会搁隔壁屋子偷听，刚靠上去就被发现了。”
“偷听姑娘说话，真有你的。你这是被隔壁揍了？看上去下手不轻啊，但换成是我，我也得揍你小子。”
他再次痛呼一声，“那要是隔壁打我我也认了，我是被对面那个刀客揍了！气死我了！”
“对面？”
他越说越激动：“他修为没我高，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被打！这什么破客栈，还允许斗殴！”
他是被压着打了好几拳，给他打懵了，后面才反应过来。正想打回去，就听到隔壁那小姑娘说：“没事了没事了，给了他教训就行。”
然后那个刀客斜了他一眼，神气地回了屋。
他一肚子气没处发。
气死他了。
“这么一说，对面的那个人还挺热心的。”
“呸！他肯定不是好人！”他抹着药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然后发出一声惨叫。
最后，他还是出门去找个大夫给他仔细看看。
“少爷，你见到他可一定要为我报仇！”他的话还响在楚未泽耳边。
楚未泽开门，跟隔壁那两个姑娘再次碰到，他想到三十六，再看这两个人，有点尴尬。
“今日是我朋友不对，给你们赔不是。”
“额……他被揍得挺惨的。”虽然偷听是不太好，但是看在已经给过了教训，她已经不太计较了。
“他应得的。”
姜瑜不置可否。
两拨人寒暄几句，都准备下楼。
隔壁房打开了，那背刀的刀客斜睨了楚未泽一眼，那眼神总有一种看流氓的警惕。
“……”这是把他和三十六当一丘之貉了。
“阿姐，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帮我的人。”姜瑜道。
姜竹点了下头。
刀客眼神还盯在楚未泽身上，直把他看得有一种什么都没穿的羞愧感。
“伏牙。”刀客迟来地对姜瑜说，完了他又叮嘱一句，“姑娘家在外，要小心这种道貌岸然的人。”
对方没有指名道姓，但言语间分明是在指楚未泽。
被三十六彻底摸黑了形象的楚未泽：“……”
他就不应该出这个门！
但现在已经为时已晚，得亏三十六不在，不然三十六在这里，他也得揍这个家伙。
还梦城似乎多了一些特别的人，身着统一的制服，手拿着刀，每走一个人多的地方都会停下来看看。
伏牙理了理衣服，走到一人面前。
“伏牙！”那人迫不及待同他打招呼。
“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一切如常。”
又有一个同样打扮的人走来，他朝伏牙点头致意。“今日南边来了一群商队，我的人去看了，没查出东西，但我觉得你可以去看看。”
伏牙点头回应：“我知道了。”
姜瑜站在树下，她是听不见那边说的话的，想必是特意隔绝了外界。
“难怪他今日帮了我。”
“曾听闻还梦城城主与妖族搏斗，以一人之力单挑获胜，此后，妖族俯首，被收编为一支军队。”
姜瑜在侃侃而谈，姜竹的注意力被另一样东西吸引。
姜瑜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只是一个普通人。
对方皱着眉，来回走动之间都是焦急之色。
“阿姐，怎么了吗？”
“她，有点眼熟。”
“眼熟？”姜瑜赶紧看住了那女子，不过任凭她如何回想，都想不出来在哪见过。
路上淅淅沥沥飘下了雨来，那女子还是没走，她只是拿手略微挡住了自己的头，但是雨势逐渐变大了。
一道绿色的身影撑着伞小跑到女子身后，她把伞递了一半为女子挡住瓢泼大雨。
欧阳念欣喜，结果发现来者只是个小姑娘顿时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很感激说道：“多谢姑娘，只是我还要在此等人，怕是不能承你的好意。”
“没关系，我也要等我阿姐。”姜瑜把伞又撑高了一些，“我叫姜瑜，姐姐叫什么？”
“欧阳念。”
“欧阳——”姜瑜似想起什么，“今日我住了一家客栈叫做欧阳客栈，那位老板是你的什么人啊？”
“是我本人。”
姜瑜惊讶：“那你是城主夫人！”
“是的。”欧阳念面带笑意，“不过，我并不喜欢别人叫我夫人。”
“那我叫你念姐姐。”
雨势不见小，反而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这雨越来越大了，念姐姐，你等的人还没来吗？”
欧阳念眉宇之间尽是焦急，听到姜瑜的话，她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姜瑜手中的伞不大，原本刚好够两人打，雨大了后就有些遮不住。她提议：“不如去前面的屋檐，那处可以看到这边，若真有人来，你也可以看到。”
欧阳念顺着她的话看向那处，但立刻摇了摇头：“不了，我看不到他不要紧，但他不能看不到我。”
“滴答——”
除却雨幕的水声，这处巷道响起了别的声音，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步伐，逐渐走近。
姜瑜捏紧伞柄。
欧阳念也听到了，她捏紧手心。
隔着雨幕，似乎除却她们，多了些不速之客。
在对面还未露面前，欧阳念先有了动作。
“姜瑜姑娘，你先走吧。”欧阳念小推了一把姜瑜，自己暴露在大雨中。
只瞬间，就被淋了个透。
姜瑜猝然被推，略微背过身，她只对远处站着的女子摇了摇头。
姜竹手收起，思索片刻，转身藏入阴影。
踩水声更近了，欧阳念做好了准备。
有一道冰冷的气息急速靠近，触及她的面庞。
她跃地躲过，水珠被她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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