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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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誉看向郎中，郎中跟方大富也算熟悉，呵呵笑道，“是这样的，这位公子的病，我自问医术不精无法治好，碰巧我师父在，他老人家答应给公子治病，只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方大富问。

崔郎中眨了眨眼，“他老人家想收你女儿为徒。”

老人家医术了得，但不喜见外人，郎中说他不过算是外门弟子，学了个皮毛而已，老人家苦寻闭门弟子许久，一直没所得，却就是刚刚在外头瞧见了圆宝，观其面相觉得她是个聪慧的，便起了收徒之心，以此作为治病的代价。

方大富和宁氏都有些懵，姚氏这会儿是听郎中第二遍讲述了，怎么想都觉得古怪得很，小声跟宁氏说道，“这郎中你们可熟悉？不会是跟拍花子有联系的吧。”

宁氏顿时骇然地看向那郎中，顾文誉揉了揉额道，“刚刚就在娘出去的时候，有位老先生给我下了两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相信他是个医术了得之人。老人家只是不喜见外人，却是诚心收徒的，我打算和我娘先在方家村住下，老人家给我看诊的时候，圆宝便过来学习医术，大富叔若是不放心，到时就在屋外头等着可好？”

见方大富神色有些松动，顾文誉又说道，“这可是大好的机遇，若圆宝学有所成，日后当了医女，成就可不一般。”

“是啊是啊，好些达官贵人捧着银子来请呢，方大叔你家这是走大运了，我不过是他老人家指点几句就有此成就，你家孩子能被收为徒，那可是大福气。”

是了，圆宝是被菩萨赐过福气的，方大富看着郎中家砖墙瓦顶，跟县城人家住的一样厚，心头火热了起来，忙把这事应下了，还说会好好准备拜师礼。

圆宝仔细一想便知道这是顾文誉搞的鬼，对于他的效率还是佩服的，也就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把郎中拉到同一阵线里了。

一行人回到方家村，大郎和正宝还没到，便先行拜会村长。

听说秀才相公要在村里借住一段时间治病，村长高兴得不行，租金也不肯收，只让他安心养病，说也不图什么，只求他养好病后，给村里唯一的读书郎方大才指点一二。

顾文誉衡量了一下，正要答应，圆宝就稚声稚气地插话道：“村长伯伯，文誉哥哥是我哥哥的先生了。”

“你哥哥？”村长记得，圆宝说正宝要到镇上读书的。

“是啊，我哥哥，当初我爹救了老童生，方家阿奶却抢了我哥哥的老师给方家小叔，现在我给人当徒弟才换来小先生给我哥当先生，现在你也要抢走给方家小叔吗？”圆宝嘟着嘴，眼圈儿沾着湿气，仿佛快要落下泪来。

听她这话，顾文誉心里有数了，村长刚说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的时候，他就跟村长说道，“方村长，小子自己也是要考科举的，并没空闲带学生，我并非收下正宝兄弟，只是刚好有求于圆宝，所以答应指给他开蒙罢了，实在是无能力与人为师。小子家中遭难，只求寻一个安静之处栖身，若是村长为难，那小子便不打扰了。”

“不为难，不为难。”村长哪里舍得放这么一个秀才相公住到别村去，就算他不愿意教导方大才，同住一村，写个信讨个字什么的，也比外头买要便宜不是？况且，他也不是不指导，方正宝也是他们族人啊，多一个读书的人，族里的多一份希望。

村长也算是个聪明人了，干脆地收下了租金，说会在方大富家附近找间结实些的屋子修葺好，还保证会约束好村里的人，不会让他被打扰。

修葺一间是修葺，两间也是修葺，圆宝提醒了方大富一句，方大富便让村长帮忙张罗一下，把他们家也一并修了。

方大富本就说要给顾文誉付诊费的，现在诊费不用付，圆宝还得了个好前途，他自然要把顾文誉母子照顾好，让宁氏掏了五百文来，说名义上顾秀才也是正宝的先生，他们母子这几日的饭食他们家出钱，还有就是他们家里的灶头不好使，托村长帮忙张罗饭食给修葺的人。

五串钱捧在手中，村长看向方大富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连声道：“可用不了这么多。”

现在方大富可豪气了，大手一挥，“让村里妇人孩子都搭把手，早些把屋子弄好，圆宝准备要拜师学艺了，到时也让她师父老人家有个坐的地方。”

村长刚才就听圆宝说要给人当徒弟，便问是要送哪儿去学艺，外头的绣坊也是收学徒的，就是学成后得在绣坊做个十年八年的，还不能回家，婚嫁都要被耽搁了。不过好些人家儿女多，还是很乐意把人送去绣坊的，起码五年的工钱立刻就到手了，从前老方家的钱氏就总说要送圆宝去，方大富也没肯，说那是变相卖孩子。

“不是绣坊，是学医呢。”方大富自豪得很，把在隔壁村郎中家的事说了一遍，还重点把隔壁村崔郎中是外门弟子，他女儿是正式的关门弟子反复说了几遍。

村长对方大富一家可谓是热情不少，村里修葺房子嘛，都是大家搭把手的，今日你帮人，他日人帮你，给碗粥吃就不错了。再说顾秀才在母子也吃不了多少粮食，这五百文里头给了他赚头不说，也是给族人添的。

方家的房子太过破旧，顾文誉和姚氏便先借住在村长家，村里来了陌生人，大伙儿都很好奇，刚好牛叔家的大郎回来了，便拉着人问。

他们在城里就分开的，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顾文誉是秀才郎，来这边找隔壁村的郎中看诊的。

方家村是好几辈就方大才这么一个读书人，还是连童生都还没考的，大家都好奇秀才郎长什么模样，三三两两的结伴一起聚到村长家。

刚好村长要找人给两家修房子，便让他们当家的进院子里议事。

不一会儿，各家当家的人都到齐了，其他人挤在门外听。

村长组织了一下语言，把顾秀才要借住他们村，圆宝要学医的事情简单说了下，“你们听着了，谁也不许去打扰顾秀才，若我知道谁让人家在村里住得不舒坦，我就把谁逐出村去。”

有人砸了咂嘴，“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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