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岁除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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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听罢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着飞舟之下碧水村方向朗声开口道:“老村长，李叔，刘婶，王大爷，胡大妈各位长辈乡亲们，小凡要和妗儿两个一起去大虞城观灯赏花过元旦了，大家一起吗？”

其声音洪亮，余音回荡，顷刻间便传遍了整个不大的碧水村。

老一辈的村民还好，可小一辈的后生在听到白凡的话语后顿时兴奋地蹦了起来:“我要去大虞体验一下那里的年味，更要去坐一坐那仙人才能用飞舟，体验一下腾云驾雾的感觉！”

只是他们刚蹦起来就被身旁的长辈一把揪住了那迫不及待冲出去的衣领。

“去什么大虞，哪里也不准去！”

只听长辈手上一用力就把孩子一下子拽回到了自己的身前。

“为啥不让去？我们不是早就和白凡妗儿说好了吗？”被拽回来的后辈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个瓜娃子，没听凡儿说只有他们两个人啊？人家的亲爹亲妈为啥没去？还不是想给他俩制造独处的机会？这个时候咱家要是再去了，就太不明事理了。”

听着各家老爷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分析与抉择，果然到最后都是彼此笑着冲着白凡与薛毓妗挥手摇头，表示好意他们心领了。

“好了，他们也都不去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

“那……那也就是说这么大的飞舟，就是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了？”薛毓妗的眼底掩饰不住地兴奋。

白凡哑然失笑道:“对，就只是我们两个的。”

薛毓妗刚想再说些什么时，却见老村长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道:“那个……你们小两口去大虞腻歪吧，这么大的船总是挂在我们碧水村头上，就算不怕它突然掉下来，也总不能让它一直挡着阳光吧？”

“你看，人家都开始赶咱们了。”白凡笑着对薛毓妗说道，随即伸手一把牵住了她的芊芊细手轻声道:“我们走吧？”

“好！”薛毓妗笑着点了点头，那双灵动地眼睛仿佛会说话。

在拜别了父母以及乡村父老后，整艘飞舟迎着村民那挥动着以示告别的手臂缓缓掉头，逐渐驶向远方。

随着飞舟的远去，村里人也陆陆续续地回到自己的家中也开始张罗着新一年的到来。

直到整个村子里只剩下白母与白父还始终停留在院落中时，白父轻轻地将白母揽入怀中，望着那肉眼早已看不见任何踪迹的远方轻声安慰道。

“好啦好啦，孩子们又不是不回来了，他们还要等着吃你包的饺子呢。”

“嗯。”白母顿时破哭为笑，乖巧地依偎在白父的怀里轻声应着。

随着飞舟的离去，再次出现在阳光下的碧水村在皑皑白雪的反射下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

飞舟从天际迅速驶过，留下一条长长的弧线。只见飞舟方才停留的天空之上一阵扭曲，从虚无中走出了一位满头白发的沧桑老者。

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白凡的父母，又扫了一眼群山之中忽然拔地而起的一道直奔飞舟方向而去的长虹。

沉默半晌后，其身影眨眼间消失不见。

……

星子点点，夜风清凉，好似是因气氛的烘托，原本处于隆冬季节的大虞却在岁除这一夜时，比之以往更要舒爽一些。

大虞城内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家家张灯结彩，空气之中充满了烟火气息。

勾栏瓦舍，酒肆茶楼人声鼎沸，说书的唱戏的，杂耍的跳舞的更是一波又一波，层出不穷。

曲声，乐声，叫卖声，笑声，掌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一片繁荣热闹的场景。

人群之中，薛毓妗脸上戴着一张粉色魅狐的面具兴奋地拉着戴着一张猪头面具白凡挤出人群，向着其他摊位跑去。

在其身后，一个贩卖面具的摊贩正焦急地冲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叫喊着:“哎，这位小哥小姐，您钱给多了，还没给您二位找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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