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这是成年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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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纯天然的异化者和杜雨青这种后天改造人可不一样，许贞从头到脚都是杜雨青的学习模板，只是一句“老师”而已，杜雨青没什么不好意思喊的。
毕竟她以后还要向许贞讨教一些做植物人的经验。
许贞被她逗得不好意思，躲到一边去，杜雨青见捞不着小许老师便转头问庄岍。
“翘了半天班感觉如何？”杜雨青朝庄岍挤眉弄眼。
“还不错。”
要说忙的还是陈舱，她的工作清闲得不能再清闲了，或许要等到她正式能够参与到实验室项目里才能体会翘班的乐趣吧。
杜雨青带着揶揄的眼神看她，摇头晃脑感叹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庄岍耸了耸肩，不反驳什么。
杜雨青的身体机能还没完全恢复，坐久了消耗体力，没聊一会儿就累得不行，眼神迷离，注意力涣散，陈舱看她困倦的模样，识趣地打了声招呼，带着庄岍离开。
陈舱带上病房的门，小声询问：“你觉得杜雨青真的不介意吗？”
他觉得女性之间应该更能感同身受一些。
杜雨青从来都是个爱打扮的，以往一到休假外出的时候她总是爱逛街，拉着他和田野当拎包小弟，美容美甲烫发一个不落，现在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心里难过成什么样。
可话又说回来了，不管从哪个方面说，杜雨青都是切实的受益者。
“但她没得选。”
“……”
陈舱担忧地目光透过门上的小窗落在闭着眼睛的杜雨青身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门内乔佲帮杜雨青放平病床，和她交代了几句后，就带着许贞出来了。
“你还没走？”
“谁？”陈舱看了一圈，才发现乔佲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他指着自己问，“我？”
“不然呢？”
陈舱扯了扯嘴角：“……这就走。”
今天电梯的工作量直线上升，光是载他们几个在负一层到二层来来回回就跑了好几趟。
陈舱还有收尾工作没完成，庄岍的工作在他下游，接不到新的内容就顺理成章地提早下班了。陈舱从二层离开后，乔佲按下五层按钮，电梯直升到塔顶的天台。
那是庄岍异化觉醒的地方。
乔佲率先一步迈出电梯，扯了扯衣摆，边整理仪容边问许贞：“小许怎么了？小杜姐姐醒了也不高兴？”
庄岍侧头看向抓着她袖子的许贞，她是迟钝，但许贞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唯独今天下午格外沉默，就连她也有些不习惯。
许贞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这里没有其他人。”乔佲等她们走进来，随手关上天台的门，执行官权限锁定，天台被征用，除非她亲自打开，否则在这期间外人都进不来。
许贞在白塔待了有段时间，自然知道这些，她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终于是开口说道：“我听研究员说，这种叫改造人，可研究所不是没有改造人实验吗？他们明明说没有人体实验的……改造人，还是小许姐姐吗？”
“庄姐姐，他们是不是在骗我们？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变成实验品……”许贞一想到这里，抓着袖子的手收紧，浑身一抖，打了个冷颤。
她分明看见了，杜雨青刚醒来的时候，是在害怕。
乔佲看了一眼庄岍，庄岍看着许贞，许贞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但语气里透出的丝丝难过和没来由的恐惧还是逸散在了几人之间的空气里。
“现在有了。”
庄岍目光移到她脸上，似乎不赞成她这么说。
乔佲在心底笑了一声，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居然能从这张脸上看到不赞同的表情。
真是稀奇。
乔佲继续说：“以前没有，从现在开始会有很多，很多的改造人……”
许贞往庄岍身上贴了贴。
“乔佲！”庄岍打断她的话。
“预言家小姐，你要在世界末日讲美好的童话故事吗？从现在开始，我们小许老师要学会面对残酷现实了。”
“现在我和你庄姐姐要去做一件大事，小许老师要一起吗？”乔佲从口袋里掏出准备许久的诱饵。
许贞抬起头，眼球被水汽闷得发红，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也去！”
“可以，不过许贞，我们为什么要带你？”乔佲把饵挂在了钩子上。
“啊？”许贞没听懂这层弯弯绕绕。
乔佲解释道：“我和庄岍是利益交换，我能帮她，她也能帮我，我们带上你有什么好处？”
许贞纠结起来，带上她有什么好处？她能给她们送玫瑰花算不算好处？
“好像没有……”许贞有些泄气，她明明是个异化者，却一点用都没有。
“那作为交换，我要你如实告诉我们一个小秘密。”乔佲下了钩。
“你异化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乔佲查过，许贞在资料库的记录有问题。
许贞和庄岍都是同一天发生异化的，按说条件应该有共通之处，可是没有，许贞告诉研究所的内容七零八碎，并不连贯，似乎缺少了最关键的、能把所有线索串在一起的条件。
她和庄岍怀疑，许贞说谎了！
研究所缺失了能够形成天然异化者的必要条件。
许贞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叹了口气说：“好吧。”
乔佲和庄岍对视一眼：上钩了。
“乔姐姐应该查过了吧？”许贞一改娇软的姿态，褪去甜腻的伪装，她原本的嗓音像干净的山泉。
乔佲点点头，“资料上写了，你是和玫瑰花交换了基因。”
“是crush的告白玫瑰……”许贞话里有些遗憾。
“你继续说。”
许贞却没有立刻说下去，而是望着庄岍，问道：“庄姐姐，你异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庄岍回忆了一下：“在晚上，喝了酒，看到了流星雨。”
“那你有没有看到光？”
光？这就是许贞隐瞒的关键？
乔佲问：“什么光？”
“就是一道很亮的光，像汽车的远光灯那么亮。”许贞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你不是在餐厅吗？”乔佲表情古怪，“32层的高档空中餐厅也有远光灯？”
许贞着急：“所以说是异常嘛！”
庄岍问：“是能把夜晚照亮的那种光吗？”
她说的模棱两可，一些匪夷所思的奇遇被被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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