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穿书日常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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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知道！？”裴文珺这一问，蒋氏火气又上来，扭头啐了口口水，几乎要拿出她年轻时站在村头与人骂架的气势。
一个寡妇带着两个人儿子生活本就不易，为了不让人欺负，她早年就养出副火爆脾气，不过如今年纪大了，又是平凉侯的母亲，出门在外谁敢让她受气？
裴文珺身子往后一跌，深深埋下脑袋，女子名声何其重要？
此刻，她只觉万念俱灰，恨不能立刻了断了自己！
一直没出声的张氏忽然将矛头对准裴姝：“姝儿，你们姊妹之间平日里说些闺房话也不碍事，可若你将你堂姊讲与你的话拿去外头说，这便不太厚道了。”
她是个唯恐不乱的，这番话不见得是在帮裴文珺，但拉着裴姝一道下水却是真的。
钟氏闻言，虽恼怒，却没乱了方寸，冷声朝那张氏道：“弟妹不要慌着给谁定罪，先把事情纷说明白，珺儿和姝儿都是裴家的孩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张氏被说得脸上一阵青白，便捂着肚子说忽感不适。
蒋氏见此忙让身边的钱妈妈扶张氏回去歇着，顺道数落了钟氏两句，这边刚数落完，张氏便好了，重新坐回椅子上，只觉心中畅快不已。
呵，这点伎俩也就一心盼着要孙子的蒋氏看不出来。
裴姝探身过去轻轻按了下钟氏的手，轻声道：“母亲放心。”
随后，她便起身向蒋氏问：“祖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否说明白些？”
蒋氏不愿费这个嘴皮子，便让钱妈妈出来说。
原来，是今儿天还未亮，那黄家老太太就火急火燎地上门与蒋氏说她家孙儿与裴文珺的这门亲事还是作罢，许是怕得罪蒋氏，用词稍显委婉，听得蒋氏一阵迷糊，差了人去外头打听，才知道，平凉侯府的裴大姑娘给安国公府的顾二公子写信私会这样的流言已经在贩夫走卒间传开了……
一早就传成这样，今日过后，还不定会传成什么样！
蒋氏光是听钱妈妈复述遍原委，都觉心里那股气堵得慌。
她原也想给裴文珺找个门第稍高些的，往日时不时来她身边奉承一两句的那些个商户老太太都曾透出想与裴家结亲的意思，她是一个也没看上。
但现在张氏有了身孕，那情况就不同了，蒋氏想着二房现在没有自己的产业，裴晋轩秋闱又再度落榜，若张氏这一胎是个哥儿，往后成家立业总不能事事都靠着大房，这才想着将裴文珺嫁去个富裕的商户家，还能给二房置办些产业。
谁料想，事情竟发展到如此地步？
事情说开来，裴姝心里也就有了数。
这事儿能在一早传开，多半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可谁会害裴文珺呢？
按着裴文珺那个直肠脑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事实也确实如此，倘若她无法为自己辩解清楚，大家就会像张氏那般，顺理成章地把锅往她头上扣。
裴文珺清誉被损，她也落下个算计堂姊心思歹毒的恶名。
此时，裴文珺还沉浸在浓烈的悲伤里。
裴姝朝她走过去，蹲下身说：“堂姊，你得告知我你与顾二公子究竟如何，这事才能解决。”
裴文珺神情恍惚，缓缓坐起身看着裴姝，她紧咬着唇，开口第一句便是：“阿姝，真不是你说出去的吗？”
那封信除了她自己，就只经了裴姝和阿初的手，阿初不会害她，那便只剩下裴姝，可为什么呢？
裴文珺用切身行为表明，蠢萌如果只剩下蠢，那就遭人烦了！
裴姝深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与裴文珺道破其中厉害：“你的名声坏了与我有什么好处？叫人看笑话的不单是你，而是整个侯府。”
裴文珺似是才想到这一层，抹了把眼泪，慌说：“我与顾二公子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书信往来，更未私下会面，只有昨日……”说到此处，裴文珺犹豫了下，垂眸继续，“只有昨日我给阿初的那封信里提及了我对顾二公子的心意。”
她心中悲苦，唯一能与之倾诉的便只有顾容初。
当蒋氏听见真有什么信以及裴文珺真对那什么顾二公子有心思时，她气极，又指着裴文珺骂嚷了两句。
裴姝也不再多问，答案几乎浮出水面，她只一步步分析道：“堂姊昨日托我去与顾姐姐送信，信在交到顾姐姐手上之前我都不曾离手，那问题便只能出在顾姐姐那边了。”
“不可能！阿初绝不会那样做！”裴文珺猛然抬起头，大声替顾容初辩解。
裴姝懒得搭理她，继续说道：“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咱们侯府和安国公府统一口径，对外宣称堂姊与顾二公子早已定下婚约，那流言自然就散了。”
只是这个办法执行起来难度很高，顾令舟是安国公的嫡长子，必定是寄予厚望的，裴文珺这个平凉侯侄女的身份，安国公夫妇哪里看得上？
闻言，蒋氏眼眸一亮，还真觉这法子可行，忙催促钟氏：“那还等什么？你还不快去那什么安国公府与人商议商议？只要事情能解决，咱们家吃亏少收些聘礼就是！”
钟氏：“……”
说蒋氏无知吧，她还知道让钟氏出面，说她聪明，她又以为那国公府公子的亲事是随随便便能说下的。
“祖母，孙女还没说完。”
众人又将目光聚集到裴姝身上。
“孙女以为，不如报官吧，堂姊言行并无逾矩，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大齐律例，凡造谣者依罪惩处。”
“报官！”蒋氏不可置信地盯着裴姝，“你还嫌这事儿不够乱？”
虽大齐有这样的律例，可少有人真会因一些流言祸事上告官府，要么私下解决了，要么就吃了这哑巴亏。
越体面的人家越忌讳官府，总觉着传扬出去是个笑话。
裴文珺一听要报官吓得身子颤了下，可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害她……
“孙女想不到其他法子了。”裴姝重新坐回钟氏身旁，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说了这许多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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