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夜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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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颜殊在梅居躲了两日，眼看着府里的人坐不住了。

周心词就是第一波人，她容貌不如长女周心意，在京都也排不上号，每每世家子说起来，也是周大姑娘的妹妹。

不过有一点，她很亲和，在世家子那没有存在感，在周府还是好名声。

沈颜殊不想评价别人在这世道的生存之道，毕竟她自己也不是什么真善美。

只要不妨碍到自己。

周心词笑容温婉，分明是第一次见，热情的仿佛亲姐妹，“仟仟，听母亲说这是你的小名，你入府三日了，我这个姐姐还是第一次跟你说上话。”

沈颜殊表情充满歉意，“姐姐勿怪，我身体不好，本来应该去看望各位姐妹的，奈何实在是身体太不争气，还劳烦妹妹来看我。”

周心词露出点诧异。

沈颜殊弯了弯嘴角，“妹妹恐怕不清楚，我还比妹妹大几个月呢，这样说起来，还是我年长些。”

周心词表情僵硬一瞬间，但很快就笑起来，“原来这样啊，姐姐容貌昳丽，看着惹人怜爱，我还以为比我小呢。’

沈颜殊笑了笑，没接话。

她如今是刚入府的姑母，话里夹藏起的讽刺不必听懂，冷场的时候也不是她的责任。

周心词果然没话说了。

她直入主题，“我这次来，除了给姐姐带一些糕点，还有一个好消息，沈家长女的帖子递到了我们这，我跟姑母说了，你刚来京都，也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前几日你身体不好，我想着今日来看看。”

沈颜殊咳嗽一声。

周心词笑容没变，“看着你如今大好了，我回去跟姑母说，过两日我们姐妹一起去玩儿。”

沈颜殊没推辞，“那就多谢妹妹了。”

周心词离开之后，沈颜殊才起身唤小桃，“准备梳洗出门一趟。”

小桃有些茫然，看着沈颜殊面容笃定。

沈颜殊回头看桌上的糕点，笑容不明，“终究是躲不开的，那就出去吧。”

主院。

周夫人跟前抱着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沈姨娘站在一旁卑微伺候着，正说笑呢丫鬟进来传话，“夫人，表姑娘来了。”

周夫人眼都没抬，“让她进来吧。”

沈姨娘笑着恭维，“夫人果然没猜错。”

周夫人自然捂住周心笑的耳朵，“乡下姑娘，上不得台面，刚入府难免露怯，一来又病了，自然不敢主动出来，心词这一去，正好给了她台阶。”

沈颜殊走进来，周夫人笑着站起来，热情地朝着沈颜殊招手，“快来好孩子，你这病了几日，怎么今日出来了，大夫怎么说啊。”

沈颜殊浅笑道，“多谢姑母挂念，我好多了，刚才二妹妹去看我了，听闻沈家宴会，姑母让我出去见识见识，特来多谢姑母。”

“你这孩子，还客气了不是。”

周夫人指着沈颜殊给旁边的小姑娘，“这是你表姐姐。”

沈颜殊蹲下来，温柔笑道，“这便是笑笑啊，都长这么大了。”

周心笑是周夫人唯一的女儿，捧在手心里长大，眼睛如同黑耀的珍珠，明亮又天真，一看就是被保护地很好的孩子。

周心笑歪头。

沈颜殊配合她歪着头，语气温柔地能掐出水，“你好啊，笑笑。”

周心笑突然扑到她怀里，眼睛亮晶晶的，“我喜欢你。”

沈姨娘目光惊诧看向周夫人，周夫人倒是镇定许多，若有所思看着沈颜殊。

周心笑是个傲娇鬼。

在主院呆了会，沈颜殊告辞离开，这么些年，周府熟悉又陌生，沈颜殊往二房院方向走，既然出来了，拜见长辈是必须的。

周府关系倒是很简单，宗祠在老家，姑夫这辈里面除了周夫人，还有姑母的弟弟一家。

跟姑父比，二叔算是个浪荡闲人，整日吟诗作画，老夫人还在的时候老夫人宠着，后来老夫人不在了，姑爷养着，倒是一辈子的富贵闲人。

印象里，二叔是个沉默没有存在感的人，只是后来无意间，沈颜殊才撞破他身上的丑闻。

经过花园长廊，有个人在那站着，一身素色简约长袍，手里捧着旧书，神色从容。

沈颜殊停住了脚步。

是孔课为。

他怎么会在这里。

孔课为也发现了他，一瞬间他目光惊诧，愣在原地如同雕塑。

沈颜殊神色自若走过去，笑容温婉，欠身行礼，“孔公子，驿站一别，近来可好啊。”

孔课为自觉失礼，笑容真切，“托姑娘的福，一切都好。”

沈颜殊笑而不语。

孔课为主动说，“在下与同乡同为周府主公门下，今日是特来拜见的。”

沈颜殊笑道，“公子有才学，必定高中。”

入京都后孔课为寻过她，本不是君子所为，但孔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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