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你也蛮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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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辞没打算管路驰风死活。
但他发现，染绯给他的那包土，连带里面的种子，全都不见了。
围观染绯情况的人群搓着胳膊取暖，纷纷离开，留染绯和苏轻辞单独说话。染绯找他要那包东西，想看看有没有发芽的迹象。
他在精神空间里搜了一圈，那玩意儿只留下了一点泥土的脏污痕迹。那包东西，整个儿不见了。
没办法，他只能再次下到湖底去找。
染绯要跟他一同前往，他拒绝了。路驰风还在底下，他怎么可能同意染绯的要求。
苏轻辞下到湖底，路驰风挽着袖子，已经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
见到苏轻辞返回，路驰风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他问：“门主可是专程来寻我的？那就……”多谢了。
苏轻辞打断他：“不是。”他瞄了眼地上的坑，意有所指，“你忙你的。”
路驰风不明所以，单手叉腰看苏轻辞到处转，应该是在找东西。
路驰风好心道：“你在找什么，我帮你一起？”
找你的手帕。这话，苏轻辞说不出口，只能一个人闷头做。
路驰风从腰间掏出来一个布团：“我捡到一个东西。”
苏轻辞一瞥，恰好是他要的。
他对路驰风伸出手：“给我。”
路驰风算是看明白了，和苏轻辞搞那些弯弯绕绕的没用，他不吃这一套。
“看来你确实是在找这个，”路驰风笑了笑，“不如这样，你拿我想要的换你想要的，对我们都公平。”
苏轻辞面对路驰风惺惺作态的皇子做派，有种恶心的感觉，但想起染绯期待的眼神和语气，他勉强接受了路驰风的提议：他带路驰风出去，路驰风把东西还给他。
炫光在苏轻辞脚下亮起。
“还不过来？”
路驰风抓紧手帕，一步飞至阵法范围内，随苏轻辞一同转移出湖面。
上了岸，人货两清。本该桥归桥路归路，但路驰风忽然产生了好奇心，特别想知道苏轻辞为何费心费力找一包土。
路驰风一路追一路问，苏轻辞全当他是空气，看不见也听不着。
路驰风跟到门口，看见染绯小跑着从屋里出来，一个飞扑便挂在苏轻辞手臂上，低头观看他解开手帕，露出里面平平无奇的深色泥土。
路驰风抬腿准备往里面走，方便看得更清楚，苏轻辞忽然回头，冷冽的眼神盯着他：“你还不走吗？”
“我……”
路驰风一句话只是刚开头，苏轻辞已经没耐心听下去，他皱眉，眼里的嫌弃和厌烦仿佛能化作实体推路驰风出去：
“我们夫妻说私房话，太子难道要偷听？”
路驰风自然做不出来偷听的事，但他们敞着门开着窗的样子，哪里像要讲私房话？分明是催他快走。
路驰风脸上宽厚的表情挂不住，冷着脸说声“告辞”就走了。
染绯对路驰风没多少关心，却对苏轻辞的用词很感兴趣。
“你说我们是‘夫妻’。”她重复他说过的话。
苏轻辞望进她眼眸：“是。”
她故作惊喜：“我被扶正了？”
他空出一手去捏她的脸颊肉，捏得她嘴巴嘟起来。
“只要你愿意。”他说。
她抱着他的胳膊，大部分重量倚靠着他，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仰面开怀道：“原来神夜门门主这么好说话。”
她笑完，伸出一指去扒拉泥巴，短短片刻，种子竟真的已有发芽迹象，表皮裂开一条缝隙。
她忙用泥巴把种子盖上。
末了，又问他：“这需要浇水么？”
苏轻辞静静看着手里的深黑色，仿佛在思考染绯的问题。她话题切换极快，明显不想回应他的话。她把他们的关系挑明放在他眼前，却又不说破。
不过，这已经在向好变化了。至少，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认为他该去找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当作伴侣。
他不能如怨夫般对她追问。
他回答她的随口提问：“可以浇点水。”
染绯立马起身：“走，去湖边。”见他迟迟未动，眯着眼端详她身体各处，“我没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的特殊。”
最后两个字，她贴在他耳边，用气音说的。
苏轻辞耳廓因为她的气息刺痒，他也起身，揽住她腰肢，一块儿去湖边。
君正园在房子背面的阴影里听——他不觉得自己是在偷听，小房子里两人讲话没有专门避开人，所以他听得光明正大。
但染绯最后说了什么，她身体是什么？他怎么忽然听不见了？那会不会是最关键的信息？
君正园火急火燎跟上前面两人的步伐。
他听见了“浇水”，所以他们要种花。花谷里这么多花，他们还真有闲情逸致。
君正园一面嫌弃苏轻辞不做正事，一面心生嫉妒，对苏轻辞来去自如的阵法。
想下湖底就下，想上岸就上岸，说不定想离开秘境就能随便离开。
苏轻辞这等本领，只当门主，有点屈居人下了。
君正园自满地幻想着，若是把这身本领给他，他早就能一统天下。
等等。
一统天下……润生河边，那道风声是不是让他找一粒种子来着？
对！他想起来了，那道风声要找的宝贝，就是一粒种子！！
心脏在君正园胸膛里噗通跳动，频率极高。他激动地狂奔而去，忘了掩藏身形，直接冲到湖岸边那两人附近。
染绯正在用手从湖面舀水往土里浇，君正园莫名冲过来，气喘吁吁地红眼瞪着苏轻辞手里的那坨土。
“种子是不是在里面？”君正园问话的声音颤抖。
染绯看怪人似的看了他一眼：“不在。”
“不可能，”君正园上手就想抢，被苏轻辞轻松躲过，君正园不服气地嚷嚷，“里面绝对有东西。”
染绯站到了他们之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给我瞧一眼。”
“不给。”
苏轻辞垂眸看染绯的发顶，她就站在他面前，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君正园的请求。
苏轻辞紧张的神经忽然得到安抚。
君正园转变策略，开始谈判：“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着来。有些东西我许不了你，但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你尽管开口。”
男主开始狗叫了。染绯问：“你许不了我什么？”
君正园只看染绯，不看她身后阴沉着脸的苏轻辞，目光温柔和善，语气也是：“我许不了你皇子妃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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