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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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钰月坐在镜子前面梳妆，这次在琳琅满目的胭脂里挑选了另外一款。
禾汝迷迷糊糊地被架着，不知为何，昨日身体并不感酸痛，泡澡后却累得一沾床就睡了。
那些丫鬟又不顾她的意愿，给她按照昨日的行头打扮了一番。
“竹畔酒肆。”这是禾汝从封钰月的话里，听到的唯一信息。她从困顿的思绪中苏醒，眼睛睁得亮亮的，再次问了一遍：“酒肆？”
封钰月不知她突然这是怎么了，原本还以为她要更颓丧一点，却突然来了劲。她点头回应禾汝的话。
此刻，禾汝正兴致盎然地站在竹屋前，门庭若市，欢声笑语，这场面相比较昨日的集市恐怕还要再热闹上几分。
禾汝端详着，面前的景象大致分为了三个部分。首先印入她眼帘的是，左侧大面积横挂着的画，有的架子空着，有的已经提好了字挂了上去，供来往的妖侠欣赏。画架旁边摆了几张书案，有妖侠正在作画。还有妖侠一直提着笔，却愁眉苦思迟迟下不了手。
中间的则是正在对诗的文人。相比较左侧的作画，这边要显得有序的多，因为每人都坐在各自的竹桌后，桌上摆放了一些酒水，小食，你一言我一语。
至于最右侧，则是一些钟情于各种乐器的，大多是女妖侠，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各自的乐器，有萧，有古筝，有琵琶等，琴瑟和鸣大抵就是如此了。
诗画会的时常是一整天，全天美酒，热食，糕点不断，而且不收取任何费用。只是名额有限，筛选出一部分人后，大都是一些文人骚客，大家小姐罢了。
禾汝自然对这些作画诗词弹琴一窍不通，在妖界向来都是靠灵力说话的。甚是无趣，这是她看了一番下来后得到的结论。
封钰月却对此有不同的看法，看着禾汝对那些东西丝毫未产生兴趣，反倒在吃食旁边徘徊着，“果然是目不识丁。”她在心底诽腹着禾汝。转头巧笑着看向桑落，打算一展自己的才能。
谁知，那桑落竟然直接略过了封钰月，在禾汝身后满脸笑意地静静跟着。
快要说出口的话，就像一根卡在咽喉的刺，吐不出却又咽不下去。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桑落的背影，轻声嘀咕着：“桑落......”
小梅见状，也一头雾水，只能硬着头皮劝起了小姐：“小姐展现出才华后，一定会让桑落公子刮目相看的。”
朝暮看到这些也觉得甚是无趣，见右侧几位小姐正在弹奏着曲乐，他轻轻一跃，便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
朝暮的到来，让那些只是来观摩文人雅客的女子们顿时沸腾了起来。甚至那些弹奏的小姐们，一时之间也乱了分寸，声乐开始嘈杂。
朝暮眉间拢起，半眯着眼睛瞧她们。
“这是哪里来的妖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看来我们今天真是来对了。”
悄声说话的是，昨天在茶楼讨论着去‘竹畔酒肆’观摩的两位小姐。她们兴致高昂地偷偷看着朝暮，却因为他的气场太过生冷，导致所有的妖侠女子，只能偷偷地看着。
“快看那个，也不错。”女子指向桑落的位置，“这个看着温文尔雅的多。”
封钰月早就被那些小姐叽叽喳喳的话，搞得心烦不已。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是在打量桑落。她冲到那女子指着的位置，双手抱胸地站在她指尖前面。
“你干嘛？封钰月。”大家小姐都有自己的朋友，认识同为小姐的封钰月也不奇怪。只是封钰月比她们更‘小姐’一点，嚣张跋扈，娇纵蛮横在这些小姐圈子里，成了封钰月的代名词。
封钰月昂着头，一脸斗志：“你们可别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你......为什么你行，我们不行？”
“怎么要来比试比试吗？”封钰月说着，就撸起袖子，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另一个女子，扯了扯同封钰月争辩的女子衣袖，小声劝导：“算了。我们去看看其他的吧。”她心里知道，莱阳镇的半妖小姐，没有一个是打得过她的，就连是一些小妖，出手前也要考量考量。
封钰月擅长操控，各种武器从小便手到擒来，也大抵是她幼年时，从小没了母亲，便格外要强些。封老也支持她将心思都放在修行上，便特地送了一个符合她特质的珍宝—收妖袋。只是里面收的不是妖，而是各种武器。
禾汝看着酒肆里的丫鬟小斯，手里端着糕点，热酒进进出出。禾汝走到一丫鬟面前，红着脸指了指那酒问：“我可以喝点吗？”
那丫鬟便笑着替她斟了一杯。
禾汝眷恋地端起那杯酒，又是许久未曾闻过味道。想到那时候，她差点被元曦杀死时，心里还嘀咕着，会不会再也喝不到了。这下好了，现在她不仅喝的到，还可以好好喝。她仰起头，便直接一杯灌了下去。
桑落还是晚了一步，他伸出手原本是想告诉她慢些的。他无奈地摇着头，却也只能宠溺地看着她笑，不忍过多约束于她。
封钰月见到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她快步走到禾汝面前，语气不善：“你就是这样当丫鬟的吗？”
小梅也慢了一步，没有阻止到封钰月突然爆发的脾气。
“嗯？”禾汝从酒杯里抬起头，一脸疑问地看着她。她这是怎么了？又哪里惹到她了？
小梅快步上前，拉了拉封钰月的胳膊。封钰月也不打算再继续忍气吞声，违背自己。她一把甩开小梅的手，对着禾汝一脸命令的样子：“你既然这么爱喝酒，不如你来陪我玩个游戏？”
“游戏？什么游戏？”
“我同别人对诗词，惩罚呢就是罚酒。我也不为难你，只要我赢了，你就可以不喝。但是我输了，你就要替我喝！这就是你作为丫鬟该做的。”封钰月盛气凌人道。
“不过是喝酒。我陪你了。”禾汝一脸爽快的样子，她巴不得趁此可以喝个尽兴。她放下酒杯，朝着封钰月走了几步，直到两人之间只有三指宽的距离，一脸挑衅：“你放心，就算你一个对不上，我也不会怪你的。毕竟是......理所应当嘛。”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封钰月也当仁不让。
“月儿姑娘，禾汝刚病好，就算答应你要做两天丫鬟，你也不必这么强人所难吧？”桑落没好气地说道，表情也是一脸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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