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记忆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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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好……好像是没追来。”
姜至往后暼了一眼。无人！好歹是没追来！猛烈地喘息过后看到一样狼狈的阿止，她难得笑了起来。
回想起刚才那方竹又红又紫的脸色，以及哇哇大哭泪意未消的狐不离。临走之前他俩那尴尬地对视后又默契地撇开了脸，就知后续的故事也一定非常抓马……
希望方竹和狐不离能尽快解除误会吧，这两人性格有些“奇葩”但也有些另类的可爱，可别因为脸盲坏事了，赶紧锁死。同时，姜至心里也给狐不归点了个蜡，你只是这小两口普雷的一环！
狐不归:？做个人吧？！
好歹狐不离心眼不坏，从姜至探查到底记忆看出，她对狐不归并未下死手，只是被打晕在姜至家附近，夺了那鱼纹玉佩，还带他们来了这不周山。
事情又解决了，姜至难得松了一口气。
前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会在不周山才稍微让她放松下来，就连逃跑都松快许多，地上铺着厚厚绒绒的雪，都想躺下去啥都不用想……
不过，话说回来……姜至狐疑瞧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回洞府了吗？”
阿止倒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惹得姜至都收起笑来，眨了眨眼，她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衣着和脸。
“我哪里脏了吗？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不去？这会竟然过来凑热闹，要是方竹等会被打起火了，你这都没伤好全的，到时候他给你一拳，又得受伤。”
姜至一直叭叭不停，言语之间都在抱怨却藏着关心。阿止不言，眉眼微弯。让姜至看着挑眉……
这家伙，之前被方竹打傻了吗？
可当她顺着阿止的眼神往下看去时，竟看到了一双交叠的手，小手挽着大手，拽得紧紧地。想必是刚才逃跑的时候，情急之下一下子牵了过来……
还是她主动牵的！！
“膨”地，似乎气球爆炸一样，血气突然冲到头顶，姜至的脸瞬间涨红了起来！
跟摸到烫手山芋一样，赶忙就撒开了手！可没松开几秒，那只本来被她牵着的大手突然反客为主地握住了她。
冰冷干燥的掌心却烫到了她的心，让她一下子就愣住了当场。姜至的眼睛微微瞪大，二人无言，阿止却牵着她，慢慢地一步步地往山下走去。
路上的风雪吹得两人衣袖扬飞，可两人似乎沉浸在某种特殊的气场之中，大脑放空，一种愉悦的信号通过指尖，传递在两人之间。
突然，有丝不妥灵光一现，让姜至扭头过去。
“等会……你不会是一直没有回去吧？方竹不是说带你回洞府可以寻回你的记忆和能力吗？”
“嗯。”
“你一晚守着我们洞府外面？不然怎么你这么及时赶到？”
“嗯。”
姜至没好气，难怪昨晚总觉得有人在外头。
“你嗯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暗觉不对，她这会严肃地拉住阿止，让他停了下来。
“你有事瞒我？还是你在害怕什么？”
姜至直视他的眼睛，似乎想知道他到底想什么？阿止还是不言，他伸手轻轻拂过她头顶的细雪，却被她止住，想知道答案不罢休的她，倔强的眼睛亮得让阿止心动。
“我怕忘记你。”
“……”
阿止难得带有情绪的话，让姜至的心停顿了片刻，可见这杀伤力十足，他从未说过如此矫情的话。而让他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完了，他是真栽了！
她也栽了！她感觉到心口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发麻一般从心口蔓延到全身包括相握的双手。
两人对视间，一种莫名的心领神会让姜至逗笑了。
“噗……哈哈哈哈哈。”
半响，她都止不住笑出泪光，将头埋在阿止的肩膀处笑个不停，颤抖的身体感觉都要笑岔气了。
“你是刚听了方竹的话？觉得自己只是你本体的分身？要是真回到洞府就和本体结合就失去了记忆了是吗？喂……”
姜至抬头，微红的眼弯了起来，“你是对自己不自信，还是对我不自信？”
“你忘记了我，那我可要收心了，你知道的。我的情感向来淡薄，情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用担心会伤了我。”
“我舍不得。”
谁说冷漠的人不懂得调情，字字句句不谈情，却时刻撩动着她的心。还真的……巧言令色！色误人！
“你舍不得，那你就好好记得我。”
姜至“咬牙切齿”地说着，总感觉被眼前这人扳了一局，心里不爽……她微微垫了垫脚。
阿止感觉到他的脸颊被一抹柔软轻触了一下，一句话伴随而来：“好好记得我。”
澎湃汹涌的感情直接涌上了他的心头，阿止眼睛内微光一闪，转身珍重地捧着她的脸，低头噙住了那抹柔软。
虔诚地吻住了他的心之所向，将她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风雪飞散，吹散了两人的头发，却吹不出其中的热意……
*
腻歪的两对人都在沉浸在各自不同境遇之中，却没发现还在洞府中昏迷的柳北海，赫然挣开了双眼。
他的身体在不周山的灵力之下已经修复如常，可他此时的眼中布满着血丝，眼神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情绪，痛惜、不甘、怨恨、疑惑、悲痛……交织在中。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顺势而来是他都无法承受的无尽泪水，他……此时很想见一个人。
“姜至……”
他干裂的嘴唇沙哑着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柳北海脑海中充斥的各类混乱的记忆，开始如同被打散书籍一样拼凑回去，越看越是惊人……这上千年顺延而来的记忆之中，查重率最高的是姜至。
而每一个见证“他”出生到“他”死亡的人，基本上也是姜至。
他很想知道这千年来的真相……
全部的真相……
可能只有姜至才能给到他答案。
*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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