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早就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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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今日沈寒月难得的起了个早，她得赶在皇后晨会结束前进宫。

“去把林婉儿叫来。”她坐在铜镜前描眉。

……

林婉儿以为进宫这事儿还要等些时日，没想到沈寒月的速度比她想的要快许多，突如其来，连个准备都没有。

林婉儿在一旁候着，看着沈寒月从梳妆到换衣，每个步骤都由泠卉伺候。

一袭红衣穿在身上，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从容、端庄，平乐也有不少贵女，他们的气质却没一个比得上她的。

那是刻进骨子里的，举手投足间，发见的步摇稳而不晃。

一路无言，看着马车一点一点接近那堵红墙，林婉儿感到莫名的心慌，她不是没见过什么大场合，但皇宫她是第一次来。

心惶惶不安，像是谁在用锥子有力地一下一下的敲击。

经过御花园时，他们好像遇到了不速之客，或许是不速之客罢。

林婉儿不认识那人，但看沈寒月的神情，她好像并不想见到面前的人。

他是个矜贵的贵公子，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他生得很美，不是用帅气就能诠释的，更多的是秀气，但又不似女子阴柔，又不似书生那般清秀，反而更像是街头的浪荡子。

林婉儿想，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这张脸罢。

只见沈寒月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还请摄政王自重。”

沈寒月神情疏远淡漠，那日一别后，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同苏林玥划清关系。

“自重？何为自重？”苏林玥勾唇一笑，露出一抹狡黠，“公主爬本王床的时候怎的不自重。”

他低声在沈寒月耳畔道，仅用他们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

林婉儿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瞧着沈寒月骤然大变的神色，应不是什么好话。

沈寒月再次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我亦有婚约在身，殿下下月也要与韩姑娘成婚了，男女之事是强求不来的。”

眼底划过一丝不忍，并好言相劝道。

苏林玥不禁嘴角一抽，笑意也有些挂不住，他一低头，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叹息。

“公主薄情，事后提起裙摆便走。”

“到底是本王老了，比不得太子年轻有活力，留不住公主的人。”

“你……无耻！”沈寒月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一把推开苏林玥，拎起裙摆快步离开。

这是在宫里，御花园每日人来人往，保不齐会被人听见。方才的话若是被人听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沈寒月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林婉儿跟在沈寒月身后，经过苏林玥时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啊，那张堪称绝世地容颜，仿佛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苏林玥看着沈寒月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不由得勾唇一笑，笑得有些瘆人。

“苏柒，处理干净。”

凤栖宫

各宫娘娘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早茶，话家常，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火药味。

“皇后娘娘，永淳公主来了。”有宫人来报。

“稀客呀。”

说话的是殷贵妃，“还不赶紧将公主请进来，莫要怠慢了。”

殷贵妃仗着殷家手握重兵，在宫里张扬跋扈，近年来皇后无心掌管后宫，好多事情都是由她在处理，如今越发嚣张，有时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宫人犹豫了一下，抬眸望向皇后，询问她的意思。

皇后点了点头，道声“去吧”。

从踏入凤栖宫起，气氛就变得古怪，林婉儿同泠卉一起站在沈寒月身后，等待宫人来报。

她低着头，摆出下人该有的样子。

没错，就是下人。

沈寒月告诉她，她进宫是奴婢，至于以后全靠她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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