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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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新杨将牌扔在桌子上：“差不多也该收拾一下等靠岸了。”
赵凤鸣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晴晴，等船停稳了你再出去，到了码头上你别乱走，等宋叔安排。”
方晴点头：“我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上了人家的船，当然是乖乖听从安排。
赵凤鸣也把手上的牌放在桌子上，见陆新杨一副好像什么事都无法撼动他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憋闷，想着什么时候能让他失态一次。
船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到港，折腾半天，方晴二人跟着宋解放到招待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其他的船员还在码头上卸货，他们先一步去招待所休息。
他们燕城的招待所要严格一些，两个男女住一间，必须出示结婚证才可以，但是来到这边，陆新杨把两人的结婚证拿出来，柜台服务的大姐就瞥了一眼封面，打都没打开，只看了一下陆新杨的工作证，就给了他们一把钥匙。
赵凤鸣死盯着两人的结婚证，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走吧。”陆新杨拿了钥匙，轻轻叫了方晴一声。
方晴一下船就觉得这里很闷，阴云密布感觉马上要下雨。
她在房间里放了行李：“这一路真是够够的了，终于能睡个正经的床。我这几天直做噩梦，感觉自己腿没有了只能到处飘。”
方晴倒在床上滚了滚：“这种没有晃晃悠悠的感觉真好。”
她闭眼喟叹一声，感觉身边的床一矮，落下一个结实的身躯。
方晴扭过头看见陆新杨双目紧闭，眉头微微皱着。
“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在船上你还晕船呢。”方晴说道。
陆新杨眼睛微微睁开，找到方晴的手，握住之后又闭上了眼。
方晴伸手帮陆新杨把他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越过他的身体放在了陆新杨枕头另一边。
陆新杨突然睁眼，将方晴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方晴吸了口凉气，震惊地盯着陆新杨近在咫尺的脸。
“你真的打听好了那个卫生巾厂的地址了吗？一会儿我们去问问当地人怎么走。不过我觉得，咱们还应该先看看这周围卫生巾的售卖情况再考虑要不要进货。好不容易来一次，带少了回去不值当，带多了卖不完又浪费钱，你觉得呢？”
方晴道：“我是查了黄页，查到的这家工厂地址，跟他们销售部的经理通过电话了。跟你说实话，我就没想过这玩意现在能好卖，要是好卖，怎么可能全国就这一个工厂。但是世界上本来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才会变成路。我想挣钱，就得走一条人家没有走过的路。”
“思想值得表扬，但是......反正钱在你那里，你想怎么使用都行，我的工资足够养活一家人。”
陆新杨摸摸方晴的头发。
方晴拍掉他的手：“别给我弄乱了，一会儿还出去吃饭呢。我知道现在让你相信我能挣钱有点难，但是你能不阻止我，我就已经很领情了。”
“眯一会吧。”陆新杨揽着方晴，闭眼不说话了。
方晴把脸贴在陆新杨胸膛上，噘着嘴锤了他一下。
从码头到生产卫生巾的神威日化厂，需要坐十个小时的火车先到云清市，然后那边销售部的人会在销售部接他们，去到工厂看货之后，销售部的经理应允，如果真能如方晴所说能拿三千块以上的货，他们可以帮忙安排一辆大货车开过去，运费有他们厂补贴一半，走一趟要五十块。
这样满打满算，明天走，后天他们能坐着货车按时到码头，到时候宋船长找人帮忙运货，对方晴来说还是比较方便的。
陆新杨一直到上了火车都很意外，方晴竟然能打听到这么多事，还安排地井井有条。
他对方晴平时二乎乎的印象多了一些欣赏。
只是不过，为什么赵凤鸣会跟着他们过来？
“你不是要去买家具家电吗，怎么跟着我们来了？”方晴也很疑惑。
赵凤鸣说道：“我这不是怕你俩人生地不熟走丢了吗？家具家电等宋叔拿了货款之后采购一点就行了，不费什么时间的。”
方晴道：“你不怕遭罪就行。”
“这有啥的。”
十个小时之后，三个人的腚都快坐成饼了，挨个忍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出了火车站。
“在那！”方晴眼尖，看见接站的人里有个举着“神威日化厂”牌子的年轻男人，赶紧朝他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方晴，跟你们厂通过电话的。”方晴走过去介绍自己。
“你好你好，叫我小徐就可以了，”徐争锋跟方晴握了握手，“走吧，我带你们去我们厂里。”
他们厂不仅仅只有卫生巾一条生产线，别的商品效益很好，但只有卫生巾这一条线走岔了路，仓库里压着不少货，已经停产一个月了。
他们经理听说有人一下子要几千块钱的货，可高兴了，这次来接站，还拨了他们厂里唯二的小汽车给他，徐争锋也算是沾了光还能坐坐小汽车。
“我带了一些样品来，你们可以先看看。”
上了车，方晴被陆新杨和赵凤鸣挤在后座中间，徐争锋从前头递来一大包卫生巾。
这卫生巾外头是一层透明的包装，可以看见里面有两排叠成方形的卫生巾，个头跟后世比要厚一些，外包装正面右下角印着规格和生产日期，反面印着工厂信息、使用方法还有其他的一些信息。
一包整整三十片，相当实惠。
“我能拆开看看么？”
“可以可以，尽管拆就行。”
赵凤鸣从这包卫生巾扔到后面来的时候他就把脸扭到窗外了，方晴撕开外包装，拿出一包，剩下的顺手扔到陆新杨腿上。
她拆开卫生巾摸了摸触感，又对着光拍了拍看看有没有碎絮会飘下来。
这一包质量看起来还不错，而且这一大包的成本在一元以下，具体多少钱要看方晴能够拿多少货。
她以每包一块五的价格出售，因为没有运输成本，利润不算低了。
“怎么样，质量很不错吧。”
“一会儿我能去你们的生产车间看看吗？”
徐争锋摸了摸鼻子：“方老板，按理说是没有问题的，但我们的生产线刚刚停了，工人们都被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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