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自由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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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托尼的别墅里的客厅内，呈现了三方鼎立之状——当然，除了确实在现场的托尼和维奥拉之外，尹森全靠摆在会客桌上的平板友情出场。
虽然托尼和尹森都因为在三观崩坏后的重建阶段而陷入沉默，不过这一点都没法让打碎他们三观的罪魁祸首有丝毫难为情，正相反，她旁若无人地再一次站在了钢琴旁的酒柜前。
“哇，这么快就把空的位置全部补上了？”作为喝空了大半酒柜的始作俑者，维奥拉的样子看上去颇为心动手痒，仿佛发着光的双眼在这些名酒上逐一掠过，“那个红酒看起来很棒啊，还有这个伏特加看上去也很好喝……”
她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就在她的手指碰上酒瓶之前，坐在沙发上面露沉思的托尼终于反应过来了，表情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变得非常精彩：“停！”
柔软的指尖在酒瓶的咫尺之遥前堪堪停下。
维奥拉一脸诚恳：“别介意，我就看看。”
托尼冷笑一声：呵，信你个鬼。
他干脆地上前几步，不容置疑地拉起她的手走向沙发，把不情不愿的维奥拉按在沙发上，伸出手挡住她依依不舍看着酒柜的视线：“你，坐在这里，不准动。”
她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往后一仰，倒在了沙发上，懒洋洋地拉长声音：“收——到——”
尹森终于忍俊不禁：“听说你酒量特别差，而且还把托尼酒柜里的一大半都干掉了，是这样吗，维奥拉？”
“话不能这么说，托尼的酒柜哪有那么小——你看，才过了几周，他这不就把酒柜都补上了？”从那天晚上之后就改了称呼的维奥拉理直气壮地反驳，然后才回答上一句话，“至于我的酒量……也没有这么小吧？我好歹喝了十多瓶呢！”
听到这话，托尼立刻瞪向她：“行啊你，醉得这么厉害还能记得自己喝了多少瓶，你真的没有在装醉吗？更过分的是，你明明都喝了这么多了，竟然还能反制我把我按在沙发上？！”
好歹他平时也是在练咏春拳和一些防身手段的，结果被一个醉鬼反手按在沙发上，就算这人是专业的雇佣兵，也未免有些太打击人了。
“哎呀，那个……”维奥拉的视线漂移了一瞬间，“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碰我啦……”
听到这里，尹森转头看向了他。
“真的吗，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不清不楚吗？”托尼一看就知道她在转移话题，转头对尹森的态度更加不可置信，“还有你，她说什么你都信是吗！”
难道他在尹森眼里还是个趁人之危、会对床伴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的家伙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尹森还是相当清楚托尼为人的，而且听了那天晚上的概况，尹森也知道，就算托尼有心，他喝醉之后的生理反应也不允许他做出那种行为，所以他的关注点是另一件事。
尹森若有所思：“难道，你昨晚碰到维奥拉的地方，是右肩吗？”
托尼皱眉冥思苦想了一会：“应该是吧……为什么这么问？”醉酒的记忆对他来说也有些模糊，只是被维奥拉反制在沙发上的时候情绪太激动所以记忆格外清楚，除此之外就不好说了。
听到尹森的话，维奥拉惊讶地看向他：“嗯？你是怎么……哦，难道是娜吉玛发现的吗？”
尹森摇头：“不，是穆尼尔发现的。”
在抵达伯克利之后，尹森就请了一位专业画师来教穆尼尔画画。平时除了完成规定的作业之外，穆尼尔还会自己画一些东西，里面很大一部分都是维奥拉在做各种事情的样子。
尹森出于习惯会把这些画作全部收起来，有一次他在整理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件事：在所有维奥拉出现的画作中，除了正面之外，都是穆尼尔从自己在她左侧的视角中画出来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穆尼尔的个人习惯，但看多了之后发现穆尼尔对左右视角并没有特殊的偏爱，只有在维奥拉身上是这样的，忍不住询问她这么画的原因。
“维拉不喜欢别人在她的右边，也不喜欢别人碰到她的右肩。”穆尼尔是这么回答的，“我不想让维拉不高兴。”
维奥拉明显露出了怔愣的神色，这才从记忆中发现，除了一开始她和穆尼尔刚认识那会，后来穆尼尔从来都只坐在她的左边，在一起的时候也从不碰她的右肩。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让一个小女孩这么照顾，还一直没有发现……看来我还有的长进呢。”
听了他们的对话之后，托尼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不太高兴，但也是缓和了一些：“……好吧，习惯问题就算了。刚好我也不喜欢别人递东西给我。”
尹森却提出疑问：“是吗？之前我们在十戒帮的时候你好像没有这个习惯？”
托尼翻了个白眼：“命都要没了，我哪有时间想那个？而且反正递东西给我的基本只有你，也省事。”
维奥拉也说：“不对啊，昨晚你不是从我手里抢了挺多酒的？一开始那瓶很好喝的白兰地就被你抢走喝完了。”
托尼阴恻恻地看向她：“搞清楚，那明明是你在抢劫我的酒吧？”当时的他看到她那个样子满脑子都是“这人有病吧”，反而把不喜欢从别人手里接东西那件事忘了，后面喝上头了也就不管了。
……等会，这么说的话，所以他确实把那剩下的半瓶白兰地喝完了？
托尼的思绪忽地被这个想法带偏，目光放空了一瞬间，下一秒被另外两个人的声音拉了回来。
维奥拉轻咳两声：“反正酒就是用来喝的，别介意！”
尹森纳闷道：“看你这么喜欢酒，而且还能喝这么多，但你的酒量为什么这么差？”
正常人喝醉之后要么发疯要么睡觉，真没见过醉得眼花还能精准地把仰头灌自己酒的。
“我的酒量真的没有这么差啦。”维奥拉哈哈一笑，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主要是难得能喝这么多，一时之间太高兴了，而且……”
而且，托尼变脸的样子真的很好玩欸。维奥拉笑眯眯地想。
托尼一脸怀疑地看向她：“而且什么？”
维奥拉一脸正色：“而且托尼的酒这么好喝，一不小心就上头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一听就知道在瞎扯，托尼丝毫不买账：“你最好是真的这么想。”
“好啦好啦，”维奥拉深知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只会继续翻旧账，“我们本来要说的事情不是这个吧？”
她一脸的“快换话题吧求你们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尹森也忍不住笑了下，但他们没反驳她的话，默认了她转移话题的行为。
托尼打量了她两眼：“所以当初在那个洞穴那里，你就是用你的——超能力，来确保计划一切顺利的？”
比如他突然扩大喷射范围的火.焰.喷.射.器，比如她和尹森是怎么毫发无损地从那片火海中离开，又在眨眼间跟着他降落在了那片沙漠上。
尹森思考了一会，低声自语：“可以飞，悬停在半空中，短时间内可以跨越长距离，扩散火焰喷射范围——你可以控制氧气……不，空气？”
“我更愿意称之为控制风。”维奥拉伸出右手作手//枪状，食指对准面前的托尼，轻微一抬，托尼感受到一阵猛烈的风力骤然袭来，吹得他不受控制地后仰倒在了沙发上。
下一秒，他又感觉到脑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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