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拒绝十九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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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您同意帮助我们去十三海了？”章尧风风火火从门口进来。
十分钟前助理小赵找他说这事，他还不信。
“算是吧。”温清歌说话时，小赵从外面端来一杯咖啡。
这还是他从十三海驻扎地的钱鹏程那儿打探来的消息，说是温小姐喜欢喝咖啡。为了对方能出手帮忙，他特意从超市搜刮来的咖啡。他们基地如今遭受不起任何打击，任何异能者的损失都将给基地带来不可挽回的沉重。
温清歌道谢后轻抿了一口咖啡就放下没动了。
速溶的，口感一般。
章尧在对面坐下，表情多了几分郑重：“你有什么要求可以随便提，在基地力所能及范围内，我们会无条件满足。”
“给我讲讲隔壁J省吧。”这是系统发布的下个地点，是她在剧情被锁前没来得及看的内容。
她现在处境完全能用“厄运专找苦命人”一话概括，祥林嫂看了都得靠后站的程度。
对面的章尧听她说到J省，瞬间涌现惊讶：“温小姐也听说了J省的灾害？”
温清歌默。
她就知晓系统发布的地点没好事发生。
章尧叹了口气开始讲述：“温小姐应该还记得我们前段时间经历的升温，我们这边温度每天都在以直线形式不断上升高，尤其是十三海显示回来的数据更是高出一倍。”
“加上我们派去的研究人员全都没能回来，想搞清楚升温背后的缘由也因为人员损失被搁置一边。”回忆这段时光，章尧语气充满遗憾。
可随着温度跳跃式上升，作为生活在这边的基地长，章尧没办法袖手旁观。
温清歌指尖在桌面轻点，慢声道：“基地长，我只想了解J省。”
“抱歉抱歉，扯远了。”章尧扬起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笑，他本想通过Z省基地给J省基地的灾害做铺垫，没想到铺长了。
“没事。”她表示谅解，人们习惯从别的途径获得安慰。
“J省基地现在遭遇的危机不亚于Z省。”想起前几天接到关若冰发送的消息，章尧表情深沉之色愈发明显。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病得如此快？人类异能进化速度完全赶不上灾害抵达速度。
“J省坐落于玫瑰海，四面环海，如今……”章尧难以继续描述惨状。
几秒后他听得面前少女平静启唇：“土地不日将被海水淹没，整个省份陷入不复存在的危机。”
话落，章尧双手撑着桌子激动起身，目光炯炯：“温小姐果然不一般，竟然知道这些！”
温清歌转开视线，对他夸赞受之有愧。
四面环海，想想也差不多知晓那边最大灾害是什么。
她看了眼时间，将自己想到的内容提出：“我的要求是强度改造的房车。”
章尧：“就房车？”
温清歌：“嗯。”
“没问题。”他当即压不住嘴角，“大概四五天，我们会将改造完的房车送到您面前。”
商定时间后，温清歌离开。
从Z省去往J省，少不了跋山涉水，一直挤在越野车里不是办法。若再发生一次类似之前民宿的事件，那她以后可以直接将睡觉进化掉。想起上次民宿事件后，她还花时间去倒了时差。
房间内，醒来的顾丹阳坐在床边，整个人看上去稍许低迷。
“怎么？”
听见声音，顾丹阳抬头念她名字打招呼，后又重新低头：“今天突然没什么力气，对自己有些失望。”
顾丹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没力气就睡觉，少点内耗。”温清歌上前，重复早上动作搭在对方手腕。
将她这动作看进眼里的顾丹阳懵懵眨眼。迟疑开口：“把脉？”
“气血不足，还是睡得少了。”整日东想西想，要不得。
顾丹阳点点头，重新躺回被子里：“你要去空间吗？”
“我已经答应基地长会帮他们去十三海，时间在今天下午。”见躺下的顾丹阳心不在焉，温清歌将昨晚对方的请求换了方式告知她。
果不其然，听见她消息的顾丹阳立刻睁大眼睛坐起：“你同意了？”
“回来之后，出发去J省。”
“好。”去J省而已，相比能帮到Z省基地，很划算的事情。况且顾丹阳原本也没打算在舅舅的基地久待。
下午十三海之行，除了章尧派来去森林的几名异能者，温清歌还见到了意外的人。
“他说上次和你一起在森林待过，对里面地形记得清楚，想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章尧介绍，“我想着能增加成安全系数，就同意了。”
“Z省的安危交给你们了。”章尧做完最后的告别，一直到直升飞机飞离地面，他才转身准备去处理别的事务。
“不是不喜欢白天，跟出来做什么？”温清歌抱起小白搁在她和宋怀瑾中间。
狼崽在对方身上闻到熟悉味道，顿时恨铁不成钢呜呜直叫：“我就说倒霉鬼会将那破石头拿走，他现在身上有破石头味道，证据确凿！”
气息压得它难受，有点人类世界鬼压床那味了。
温清歌伸手安抚了会儿小白，耳边是少年期期艾艾的声音。
“不喜欢白天，但是想待在清清身边。”
暗处的小绿接受不了，以往血腥阴暗的主人不可能变成讨好人的模样。
“打住，”和小绿有相同感受的温清歌也不适应，“我对场面话过敏，少说。”
宋怀瑾漫出少许不解，一字一句认真解释：“不是场面话，是我的真心话。”
“真心话也过敏。”主要是她对宋怀瑾过敏。
她目前更想弄清楚宋怀瑾是什么品种的生物，至于牵扯其他感情，还是免了。
少年低语应声，模样看起来委屈。
有没有打动温清歌暂且不知，他对面的女队员倒是心生怜爱。
“你叫怀瑾是吧？我叫青青，姓郭，”郭青青主动朝宋怀瑾打招呼，“前几天你刚来我们基地，我就看到你了。”
郭青青平生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通过他人的示好展示自己的魅力。按她的话来说，和男的相处比女的相处要舒服。秉着不拒绝不主动心理，她在基地有很多追求者。
可这些追求者在郭青青眼里都差点意思。
直到前几天她看见宋怀瑾。少年站在阳光下眉眼乖顺，周身却自带惹人怜的清冷。这让她冷却多年的心快速跳了很久，比被很多男人围着带给她的成就要更满足。
可惜经过她的几天观察，这位叫宋怀瑾的漂亮少年不是待在房间不出门，一出门就是在某个叫温清歌的人身边。
想到这儿，她的视线不由自主转到温清歌身上。
对方精致的五官和他们这些在末世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不一样，温清歌不仅脸生得好看，身上也有股超脱气质。
心酸是对比出来的。
“你好。”宋怀瑾朝她点头。
这举动让郭青青立马对他好感无限上升。漂亮的人连性格都让人很舒服。
不枉费她冒着危险和别人换班上到这趟飞机。
“你是哪个‘qing’字？”见宋怀瑾没继续说话，郭青青将话题对准温清歌。
对这位名字有些相似的人，郭青青心里有点点抵触。她绝对不是因为嫉妒对方的容貌。
温清歌视线在对昂身上停留半秒，挪开。
极快离开的眼神让郭青青感到冒犯的难堪，这让她想起某些不好记忆。
“这位小姐，你会不会有些不太礼貌？我只是想同你交个朋友，”郭青青委屈，“若你不愿意，说一声就好，不用假装忽视我的话。”
“郭青青，安静点。”坐她边上的齐盛源打断她的话。
平常在基地里，郭青青从不会表现出阴阳怪气。
再说他们小队去十三海冒险，说不定全程需要温清歌帮忙，对方要是被郭青青惹生气了，单凭他们自己是没办法完成任务的。
“盛源，你说什么呢？”郭青青不可置信看他，惊呼出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
基地异能者少，像郭青青这样长得还可以的异能者更是一只手数得过来，算稀有物。所以基地里的人对她很好。齐盛源虽然没有表现出追求她的想法，但平日里也会对她多加照顾。
郭青青完全不能接受来自对方的指责。
气急的郭青青视线转到温清歌身上，想到齐盛源打断时，她是在和温清歌说话。说不定他看上了温清歌，舍不得心上人被欺负。
简直不可理喻。
“到了。”前方驾驶员提醒。
“走吧。”齐盛源拿起安全绳准备给郭青青系。
郭青青推拒：“别碰我，我不想同你说话。”
“青青，别任性，她是基地长派来协助我们探索十三海的，是贵客。”齐盛源有些心累解释。
郭青青狐疑盯着他眼睛看：“真的？”
她和别人交换过来参加行动时，可没听人说过有什么贵客会来帮忙。
齐盛源肯定点头，二话不说将安全绳寄到郭青青腰上：“下面有人接应了，你先下去。”
这次她没反抗，只是在经过宋怀瑾身侧时，她对着少年小声保证：“到时候下去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宋怀瑾眨眼，下意识侧目去看温清歌，眼眸泛起几分无措。
齐盛源见郭青青下去，这才拿起安全绳走到温清歌面前：“对不起，刚才她的话给您造成负担了。”
“我给您系安全绳。”
齐盛源没等到温清歌答复，他的手臂被横插进来的一只手握住，只见少年俊美五官透彻妖昳，轻声道：“清清不用安全绳，给我吧。”
“这……”齐盛源为难地看向温清歌。
他此行除了探索森林内部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照顾好温清歌。
温清歌点头：“他说得没错，我用不上。”她没打算现在下去。
被认同的宋怀瑾眉眼舒展，心情肉眼可见转好。
“你给我绑吧。”宋怀瑾稍稍往前走了一步，身体将后面的温清歌挡了大半。
小白在垫子上躲脚，目光不善盯着宋怀瑾：“人类，他刚才那一番话绝对是想摔死你！”
狼崽的脑回路引人发笑，叫声吸引宋怀瑾注意。
温清歌没来得及理会，就见系好安全绳的宋怀瑾走向小白面前蹲下。
他身上给小白的压迫和它在十三海感受到的极为相似，自认受到威胁的小狼崽默默后退两步到温清歌脚边。
少年低声轻笑，慢慢起身：“小白真可爱，就是嘴碎了些。”
等人走完，温清歌重新坐下。
“这次他身上的奇怪感更重了。”小白没办法将它在宋怀瑾身上感受到的气势描述清楚。
仿佛天然的压制，让它一见到对方就出现恐惧。明明以前没有的，一定是那儿石头！
健忘的小白早忘了自己是如何在宋怀瑾手中吃亏时发抖求助的记忆。
“嗯。”温清歌淡定点头。
那破石头本就是她主动给宋怀瑾的，对方要是没对那石头做出点什么，她才会感到失望……
小白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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