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番外三 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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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走后，小巴蒂泄了气似的倒在沙发上，神情有些愁闷，抱着那本日记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开点，兄弟，”雷古勒斯叹了口气，坐到他旁边，感慨的说，“老克劳奇还挺幸运，做出这种事，你母亲还喜欢他，这世界上最傻的两个女人都被你们父子遇到了。”
小巴蒂抬头看了看大厅中沉默无言的妻子，又想到1994年的圣诞节，自己趁着她喝醉占有了她，等她醒来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暴力的制止了她的反抗，一次又一次的强迫她，直到她认命为止。
他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笃定，仿佛他很清楚法力强大的妻子不会伤害自己，这让他肆无忌惮的对她做出各种可怕的事，直到确定她爱上了自己，又给自己生下孩子，才平息了内心狂乱的情绪，那些质疑和不安全感，以及对被爱的不确定。
“我叔叔可就没这份幸运了，阿尔法德他，”雷古勒斯惆怅的看着茶几上的盒子，“他很早就去世了，甚至在你母亲去世之前，他等了一辈子。”
“如果不是巴蒂打不过蓝，”拉巴斯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可能比你叔叔死得还早，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我死。”
“你死了，我就活不下去了，”伽蓝黯然的说，“如果…”
“你猜老克劳奇是怎么活下去的？”拉巴斯坦打断了她，“我认为他也无数次想死，但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还有个凶残的儿子，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死，你想想，就放巴蒂出去看了个世界杯，他就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雷古勒斯想到魁地奇世界杯，没好气的说，“要知道他可是披着隐形衣，被施了夺魂咒，身边还跟着一个寸步不离的小精灵，但他还是找机会偷了魔杖发射黑魔标记，要不是傲罗打断了他，我觉得他肯定会杀人。”
“其实巴蒂哥哥没有那么凶残，”伽蓝弱弱的解释道，“他摸了我的头发，或许偷哈利的魔杖只是顺手…”
“你在说什么屁话！”雷古勒斯气不打一处来，“然后过几天他就来找我了，上来就是一个钻心咒！你跟老朋友见面是用钻心咒问候吗！知道的以为我们是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家打上门了！”
拉巴斯坦幸灾乐祸的笑了，“我明明告诉过他是你收养了蓝并且父女相称，你看他多龌龊，他认为你对女儿做了那种事，把你当情敌。”
“龌龊的不是你吗？我的怀疑合情合理，毕竟已经有你的例子摆在前面，”小巴蒂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你照顾她长大，就像她父亲一样，但你趁她还小的时候就诓骗了她，甚至对她做那种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
“反正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雷古勒斯没好气的总结道，“怪不得斯拉格霍恩教授只喜欢我，把我的照片摆在办公室里，这才让哭包套出了魂器的记忆。”
“噢，别再说这种话了，不然我会觉得我很失败，”伽蓝扶着额头痛苦的呻吟，“别人都以为我是最强大的黑巫师，但是我…你们做这种事的时候，我觉得我弱小、无助、又可怜，如果我像父亲一样，你们肯定不敢这么对我。”
“哪怕你像贝拉他们两个都不敢这样，”雷古勒斯啧啧两声，“当初巴蒂找上门时，你还没有恢复记忆，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没有阻止，你甚至会把他杀死，因为那时候你是个标准的布莱克。”
“可惜她像梅洛普，”拉巴斯坦耸耸肩，“遗传真够神奇的。”
“对了，母亲怎么样了？”伽蓝立刻转移话题，“罗道夫斯还会接受母亲吗？”
“他们都在美国，”拉巴斯坦宽慰道，“没必要担心，贝拉只是失去了关于黑魔王的记忆，又不是失去了法力，我兄长和她夫妻多年，无论如何都会好好照顾她的。”
伽蓝点点头，转向雷古勒斯，“魔法部那边怎么说？司长大人。”
“金斯莱的意思是他们再也不能回英国，你也知道，隆巴顿夫妇还在圣芒戈躺着呢，”身为临时法律执行司司长的雷古勒斯皱着眉，一副烦躁的样子，“隆巴顿的儿子是战斗英雄，怎么也要给几分面子，虽然后期清算食死徒时根据你们的贡献，特别赦免了巴蒂和拉布还有卢修斯一家，但是贝拉和罗道夫斯坏事做尽，看在咱们这些人的贡献上，金斯莱没有把通缉令发给美国魔法部，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现在只能让他们在那边生活了。”
顿了顿，雷古勒斯又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西里斯肯定是要把贝拉抓起来的，她疯得厉害，专杀布莱克，包括我，要知道布莱克这一代只有我和西里斯，父系血脉差点断绝，菲尼亚斯现在还在老宅里骂她，每天都骂，快成保留节目了。”
“可是你们两个单身狗仍然会让布莱克的血脉断绝，为什么要怪在贝拉头上呢？”小巴蒂慢悠悠的说，“你有继承人吗？你兄长有吗？”
“哼，不会很晚了，”雷古勒斯得意的摇着头，“不用担心我，布莱克会有继承人的。”
“是哪个家族的女孩儿？”伽蓝好奇极了，“是在魔法部认识的吗？”
“没错，但是暂时先保密，”雷古勒斯神神秘秘的说，“等我这边水到渠成的时候，你们会收到请帖的。”
“那西里斯…”
“他注孤生，不用管他，”雷古勒斯突然气急败坏的喊道，“他的真爱肯定是波特他爸爸！真是让布莱克蒙羞！”
“合情合理，我就是这么想的，”拉巴斯坦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对波特比儿子还亲。”
“比儿子还亲？”伽蓝听到这熟悉的话，偷偷瞄了一眼小巴蒂，果不其然，他的脸变黑了。
小巴蒂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打开了母亲的笔记本，伽蓝也凑了过来，她十分好奇上一辈的故事。
1954年9月1日
今天到了霍格沃茨，就像爸爸说得那样，是好大的城堡呀，晚餐吃了好多，和海伦成了好朋友，阿拉斯托送了我一只蒲绒绒，怎么给它取名字呢？就叫它闪闪吧！
不得不说，巴蒂的眼睛好大…
1954年10月31日
虽然魔咒总是学不会，但是这个万圣节过得很愉快，皮皮鬼总是欺负我，真庆幸巴蒂又一次救了我，他一定是梅林派来保护我的！巴蒂约我四年后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好想赶快长大，晚安。
1954年12月25日
昨天和巴蒂下巫师棋，又一次把他杀了个片甲不留，他的表情好搞笑啊，但是今天打雪仗，手都冻僵了，巴蒂给我捂手，他真好。
丹尼和海伦的礼物是书和羽毛笔，烦死了！不过我很高兴收到了父亲的福灵剂，期末的时候一定要喝一点！
PS：巴蒂的礼物是鸟笼耳环，我很喜欢，就是看起来怪模怪样的，为什么是鸟笼呢？
1955年4月21日
福吉居然在图书馆偷吃复活节彩蛋，于是我们被赶出来了，但是他告诉了我们厨房的入口，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家养小精灵，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也有属于我的小精灵呢？巴蒂说会的，但是他怎么知道？
1955年6月25日
祝我自己生日快乐！谢谢巴蒂的礼物，他真的好懂我，暑假会有吃不完的糖果啦！但是我觉得他好像不太高兴，上次在车站见到了克劳奇夫人，她看起来好高傲。
1955年12月10日
今天爸爸看起来很不安，他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我问他，可是他只说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哦对了，今天在八楼的走廊见到了一个可怕的巫师，他的脸都模糊了，眼睛血红血红的，巴蒂一直安慰我，给我擦眼泪，他真好！
这是小巴蒂第一次看到父母的故事，那时候母亲还是个孩子，她的语言十分稚嫩，但温柔的手曾在纸页上移动，让墨水在羊皮纸上流淌，几乎三句话不离他的父亲，他憋住眼泪，快速的往后翻了翻。
1958年8月18日
今天我们到了瑞士观看魁地奇世界杯，克劳奇的帐篷旁边居然是布莱克家族，阿尔法德真的很英俊，今天和他聊了很多，他说沃尔布加和奥莱恩结婚了，梅林，他们不是堂姐弟吗？但是他说期待回学校和我多见面，我很开心！
巴蒂看起来不太高兴，他甚至没有吃晚饭，克劳奇夫人很生气，为什么？
1959年9月1日
今天和阿尔坐在包厢里，奥莱恩和我说他要做父亲了，天呐，他才七年级！但是沃尔比他大四岁，也并不算奇怪，我都有点期待他们孩子的长相了，毕竟布莱克实在美貌。
巴蒂生气的走了，阿尔让我别担心，可是直到回了休息室他也没再和我说话。
1959年12月25日
接受了阿尔的告白！没想到真的会有布莱克喜欢我，或许无论他做了什么错事，看到那张脸我都会原谅他的。
巴蒂已经很久不理会我了，海伦说是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但我不愿意失去一个对我很好的朋友，我要怎么做呢？此刻我竟然发现，我从未了解过他，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毕竟他总是面无表情。
1960年5月22日
我真的不愿意和巴蒂吵架，但是他现在变得不可理喻了，我知道他对布莱克家族抱有偏见，因为克劳奇夫人，他深深的厌恶黑魔法。
可是我认为，魔法不分好坏，区别只在于使用它们的人，希望巴蒂也能理解这一点，我从来不想和我的朋友渐行渐远。
1960年9月2日
今天真的好丢人，幸好爸爸给我配了迷情剂的解药，巴蒂到底要干什么？他不像这种会开玩笑的人啊？
我让爸爸多配了一些，把纸条贴在四柱床的帐幔上，这样每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都会喝一遍解药啦！我倒要看看巴蒂为什么要整蛊我，就算是不喜欢阿尔和黑魔法，也没必要这样对我吧？
1960年11月10日
今天巴蒂带我去了帕笛芙夫人茶馆，他又说他喜欢我，这次还吻了我，但是…但是我喜欢阿尔啊，而且之前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喜欢我…我有点不知所措，差点露出马脚。
1961年2月14日
收到了巴蒂的情诗，太直男了！我差点笑场，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痴情感动的样子，但是真的太搞笑了，他说我的眼睛像癞蛤蟆！
但是阿尔怎么办呢…收到了阿尔的信，他问我和巴蒂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巴蒂的游戏到底要玩多久呢？
1961年4月2日
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上他了，尽管他之前从未对我说过这些话，但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我身边，教导我，保护我，甚至在我违反校规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总说我像白王后，但在我眼里，他是我的骑士，一直为我冲锋陷阵。
明天我会和他坦白的，如果他愿意和我说心里话，愿意好好和我解释，我会原谅他的，再告诉他我的心意。
1961年4月3日
他这样对我…我好痛…无论是身体，还是我的心…
“这一页有水渍，”伽蓝指着那几块圆形的发黄的斑点，“甚至这张纸也凹凸不平，我猜是你母亲的眼泪。”
“按照我的生日推算…”小巴蒂抖着手，声音也哽咽了，“这是我父亲强迫她的那天…”
“后面呢？后面写了什么？”
不知何时，拉巴斯坦也坐在他们旁边一起看日记，催促小巴蒂赶紧翻页。
而雷古勒斯叹息一声，“后面就是，阿尔法德叔叔最终也没有等到他的女友回心转意。”
小巴蒂沉默的往下翻，母亲后面的字体变得有些狂乱，能看得出来，她仿佛一直沉浸在痛苦和纠结之中。
1961年4月4日
今天见到了阿尔，但是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他追问我和巴蒂的事，可我又能说些什么呢？直到现在我才了解了巴蒂有多偏执，他不会表达爱，宁愿用这种方法切断我和阿尔的关系，我甚至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喜欢他。
阿尔没有怪我，他说他会等我的，但是我想他等不到了，因为就算是这样…就算巴蒂这样对我…我还是爱上了他。
1961年5月28日
我好像怀孕了，现在要怎么办呢？我不敢告诉爸爸，也不知道怎么和巴蒂说，海伦发现了我一直在呕吐，或许她猜到了，只是没有说，但是我还有N.E.W.Ts，我没有办法，现在我只能瞒着他们了…
1961年6月25日
这天生日，我答应了巴蒂的求婚，他很高兴，说会永远对我好的，我相信他，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信守承诺，在皮皮鬼第一次欺负我之后，在那次学习漂浮咒的时候，他就说过，会努力保护我的。
但是爸爸很生气，他骂巴蒂是个无耻之徒，应该去蹲阿兹卡班，他还说，如果我嫁给巴蒂，就和我断绝关系，可我还是想嫁给巴蒂，我喜欢他，总有一天爸爸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肚子里的小家伙不是很安分，一直在闹我，或许该去圣芒戈看看。
“后面呢？”拉巴斯坦不满的拿过日记翻了翻，但这已经是倒数第二页，最后一页那几行字是小巴蒂看过的，熟悉的那句话：
我从未逃离，我愿意，也希望你吸引我轨迹。
——阿洛·斯拉格霍恩。
“我去一趟我父亲的房子，”小巴蒂缓缓的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说，“自从我离开了那里，就没有再回去过，更没有进过老巴蒂的房间。”
“闪闪。”伽蓝冲着厨房喊了一声。
“女主人！”闪闪立刻跑到她脚边，抬头看她，“闪闪在这里呢，主人叫闪闪有什么事？”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是克劳奇夫人，”闪闪对着茶几鞠了个躬，这才说道，“闪闪出生之前是闪闪的妈妈照顾克劳奇先生和克劳奇夫人，再之前是我的外婆，所以闪闪是专门照顾巴蒂少爷的小精灵，虽然之前我的主人是克劳奇先生。”
“你是巴蒂哥哥的母亲留给他最好的礼物，”伽蓝蹲下身，小精灵闪闪发光的棕色大眼睛正兴奋的看着她，“克劳奇夫人用她最喜欢的宠物给你起了名字，蒲绒绒的寿命不算太长，你在她心里是一种延续，看来她很喜欢你。”
“是的，克劳奇夫人很温柔，”闪闪说，“她很爱巴蒂少爷，因为不是每个小巫师都有自己的小精灵的。”
小巴蒂已经走到了门外，听了他们的对话，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没再说什么就幻影移形了。
“你说巴蒂会后悔那么对你吗？”众人沉默了一会，拉巴斯坦看向神情失落的妻子。
“不会，不然他想不到其他方式打动我。”伽蓝惆怅的叹了口气。
“我想巴蒂难过只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像老克劳奇了，”雷古勒斯一针见血的说，“他那么讨厌他父亲，到头来却发现父子两个简直一脉相承，他们对待心爱的女人的方式如出一辙，一旦发现对方不爱自己，立刻用强迫的手段先得到了再说，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受得了呢？偏偏他们又是真的爱着对方，不发疯的时候简直是最好的伴侣，这就让对方十分痛苦，甚至怀疑自己是受虐狂。”
“我就是这么想的，他那样对我，我应该逃离他的，但是我还是爱上了他，”伽蓝难过的看着拉巴斯坦，“我从来不想要两个丈夫，可是巴蒂哥哥逼我杀死他，不然就要接受他，你知道我根本无法对他下手的。”
“我不怪你，克劳奇家出疯子，我看他的疯根本就不是摄魂怪和夺魂咒的问题，是他们克劳奇的血统有问题，”拉巴斯坦哄完妻子，忧心忡忡的看着在婴儿车里乱爬的艾斯，“这孩子安静的简直跟当年的巴蒂如出一辙，但是我很担心，毕竟当初我们都没看出来，巴蒂是个疯批。”
“但是他会很英俊，看五官，他像年轻时的黑魔王，”雷古勒斯不确定的说，“或许将来能靠脸迷倒心爱的姑娘吧？”
“巴蒂不帅吗？他靠脸迷倒蓝没有？”拉巴斯坦白了他一眼。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最帅，亲爱的，”伽蓝无可奈何的说，“罗道夫斯没继承到拉多福斯的长相，但你跟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拉巴斯坦愉快的摸摸自己的脸，立刻把妻子拉进怀里，跟她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正在二人亲亲热热的黏糊时，小巴蒂带着第二本日记出现了。
“老巴蒂藏得还挺深，我不得不暴力破坏了那个抽屉，开锁咒无效，”说完，他递给伽蓝一个盒子，“祖传的首饰，我祖母卡丽丝·布莱克制作的黑魔法道具，卡丽丝之心，现在它属于你了。”
伽蓝打开了盒子，发现那是一对漂亮的鸟笼耳环，整体呈现华丽的金色，笼子上还有链条，顶部是闪着莹润光泽的大颗珍珠。
“这是你母亲提到的圣诞礼物？”她好奇的看着这对耳环，“的确很美，但祖传是什么意思？”
“祖传的意思是，只传克劳奇的女主人，是我祖母定下的家规，”小巴蒂闷闷的说，“老巴蒂真够早熟的，一年级就把它送给母亲了，可怜母亲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他盯上了。”
“这也不奇怪，”雷古勒斯指着婴儿车里和哥哥爬来爬去的莉娅，“你看看她，多漂亮，我都能想到她将来去了霍格沃茨马上就会被那些小鬼头团团围住。”
“我可不像斯拉格霍恩那么好说话，”小巴蒂脸色阴沉下来，“什么迷情剂夺魂咒，我非宰了对方不可。”
“你都不能共情你自己，笑死我了，”拉巴斯坦毫不客气的嘲笑道，“你倒是没用夺魂咒和迷情剂，毕竟你比老克劳奇还凶残。”
“还想不想看日记了！”小巴蒂被揭了老底，恶狠狠的瞪着他。
几人立刻闭紧嘴巴，围着他坐到沙发上，继续翻看阿洛·斯拉格霍恩的日记。
1961年8月14日
自从巴蒂进入傲罗指挥部之后，我就一直很担心，傲罗们的训练太多了，据说他要学习三年呢，不仅要学习隐藏伪装和易容，还有潜行和跟踪，虽然巴蒂很优秀，拿了9个O，但他每天回来都很累。
今天去了圣芒戈检查，遇到了阿尔，我希望他找别的女孩子结婚，但他却说不想忘记，唉…
阿尔陪我看了治疗师，治疗师说可能是我之前心情低落，孩子不是很好，我更担心了。
1961年8月15日
巴蒂在想什么呢？我总觉得他更不开心了，那双眼睛有时候望着我，仿佛想说什么，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睡觉的时候他甚至去了另一个房间，为什么？难道是受伤了吗？
1961年8月16日
我试图检查他的身体，但巴蒂却推开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得冷淡了，他不是说会永远对我好吗？这才几个月啊…
1961年8月20日
昨晚我感觉到巴蒂来到我的房间，但当我醒来时，他立刻就走掉了，他不愿意和我说话，也不想和我有任何接触，我不明白，这就是我的婚姻吗？好像和爸爸说过的美好无关，我不觉得幸福。
或许爸爸是对的，我不该和他断绝关系，不该一意孤行的嫁给巴蒂。
1961年8月30日
或许他从来没有一刻相信我的爱，他认为我嫁给他只是迫不得已，他甚至指责我和阿尔还有联系，不相信那只是偶遇。
我不想和他吵架的，我记得治疗师说我不能情绪不好，为了孩子，我不能不开心，但是他要跟我吵，他说这是阿尔的孩子，不是他的，哈哈哈，他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他没有开玩笑，他又一次离开了我们的房间。
1961年8月31日
对角巷的工作不是很好找，今天这里的小巫师很多，但是明天开学之后就不会那么忙碌了，店主们不再需要那么多人手，可是我还要养活我和孩子，今天只能先在这里睡了，摩金夫人很和善，她看到我睡在她的店门口，却没有把我赶走，还给了我一床被子，此刻我能看到对面咿啦猫头鹰商店门廊内的蜡烛，就着烛光写日记的感觉还不错。
1961年9月2日
今天终于不用睡门口了，弗洛林给了我工作，他没有嫌弃我肚子大动作缓慢，据说爸爸妈妈就是在这里定情的，我很开心。
我有点想爸爸，但是我不能去找他，这是我选择的路，我没脸求他帮助。
舅舅很关心我，可是我也不能接受他的施舍，希望明天会更好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看到这里，所有人的眼眶都湿润了，伽蓝倒在丈夫怀里，哭得不能自已，小巴蒂仰着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他已经懒得去骂老巴蒂了，他太清楚像他这种人，一旦感觉被伤害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从奥利凡德说母亲在对角巷流浪之后，他就隐隐约约意识到二人之间绝对出了大问题，不然无论如何，克劳奇家的男人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流落街头，何况对方还怀着自己的骨肉。
他抹了把脸，颤抖的手按住日记本，但努力了几次都无法翻页，雷古勒斯叹了口气，从他手中拿过日记本，继续往下翻。
1961年9月16日
爸爸来找我了，还带着魔药，他让我把孩子打掉，还说只要我跟他回家，一切都既往不咎，尽管这次我们仍然不欢而散，但爸爸也许还是愿意原谅我的，这就够了。
1961年10月20日
丹尼和海伦又来看我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呢？丹尼当年说他不需要女朋友，我就知道他会打脸的，但是海伦的脸色更差了，她偷偷跟我说家里不同意他们的事。
杜邦家族出过一位魔法部部长并以此为荣，他们瞧不起混血出身的丹尼在我预料之中，看来他们两个要在一起是很艰难了，实在不行就私奔吧，当我这样和海伦说时，我能感觉到她眼睛亮了。
丹尼试图留下一些加隆给我，但我拒绝了，如果他们真的要私奔，他们一定比我还需要钱，这些日子，没钱的滋味我已经尝过了。
他们谴责了巴蒂好多，我听得很爽，孩子一直在踹我，估计他也听得很开心。
1961年12月25日
这个圣诞节很美，又下起了雪，我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在霍格沃茨过圣诞，可惜此刻我没有巫师棋，也没有一个可以陪我下棋的人。
阿拉斯托想送我第二只蒲绒绒，但是我知道，陪伴我的闪闪已经不在了，我希望有一个闪闪能陪着我的孩子，就像陪着我那样。
天真冷啊，巴蒂有没有吃火鸡？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和他很像的人，可惜一眨眼就消失了，我没看清。
他还会吃炸土豆条吗？应该不会了吧，毕竟那只是因为我爱吃，他现在不需要伪装了。
天真冷啊。
1962年1月12日
我好痛啊，仿佛我要死了…
1962年1月13日
这双眼睛多么像他的父亲，但我宁愿他不要像他的父亲。
巴蒂看到了孩子，他跪下求我原谅他，但我不想看到他，我更不愿意原谅他。
他并非相信我没有背叛他才会求我，而是他认出了这是他的孩子，他终于知道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别人。
1962年1月14日
他又来了，我不想见到他，但他说如果我不回去，他就一直睡在病房门口。
随他吧。
1962年1月15日
我知道难产那天他一直在我身边，他在傲罗指挥部学得不错，尤其是潜行，我竟然没发现他经常在我身边出现，但是这又能如何呢？
如果这是阿尔的孩子，我干嘛要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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