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忒修斯之船（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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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里翻出一条看上去质量不太好的皮质牵引绳，莫蝉把这只哈士奇牵起来，离开了地下室。

从通道外的那扇门出来后，这条独眼哈士奇突然短促地叫了一声。

直觉让莫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她回过头，发现身后只是一面墙，根本没有什么门。

等她跨上原本门前的那几级台阶，台阶也消失了。

黑暗中，莫蝉蹲下来借着面板的光仔细看着它，揉了揉它的脑袋。

虽然有部分特征都和眼球的描述对应上了，但显然物种对不上。

等下出去的时候如果方便的话，就带它出去。如果实在拖后腿……那就算了吧。

这一路走下去，又是用指纹又是用掌纹，还给一部分记忆的，莫蝉已经开始怀疑这里就是为她准备的。

有一些来自过去的人在推着她前进。

从猫眼向外望去，那个怪物还在游荡，只不过变得很焦躁，游荡的范围也变小了。

系统商店里，只剩下2积分可以用，莫蝉看半天后买了个2积分的“没用的骨头”。

接着，她点开系统背包，查看怪物图鉴。

图鉴上多了3个怪物，分别是半面腐肉面具的男人、把自己关起来的畸形人苏元，以及莫蝉牵着的这条独眼狗。

这三个的名称只有苏元写了，并且种族形态和来源都是问号。

从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莫蝉拿出了黑色收音机。

又想了想，莫蝉还觉得不够，她仔细观察着门外的布局。

外面太空旷了，如果要跑出去的话，楼梯间的门后倒是可以暂时躲躲。

蹲下来摸摸狗头，莫蝉给它闻闻骨头，解开了它的牵引绳。

小狗眼神狐疑地看着莫蝉，试探着想要咬住骨头。但莫蝉拿走了骨头，她站起来，突然打开门——猛地将骨头扔了出去。

狗狗愣在原地，莫蝉见状直接把它怼了出去。

“砰！”剧烈的关门声响起，苏元被吸引气势汹汹地跑过来，却只看见了一条狗。

小狗似乎一点也不怕它，站在原地歪歪脑袋观察它，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应该去捡骨头，这才悠哉游哉小跑过去捡骨头。

苏元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它转过去看着小狗，正向发泄怒气地给它一脚，小狗灵活地叼着骨头往外跑了。

苏元看看莫蝉这边，看看外边，朝外走了。

就是现在！莫蝉努力地轻轻打开门，留下一条缝隙，蹑手蹑脚绕到了楼道间门后。

苏元没管跑去出的狗，把通往外面的门关住了。

等它发现虚掩的门，打开门想要走进去，莫蝉又偷偷摸摸绕出来，压着脚步走到它的身后，高高举起破旧的黑色收音机——

“咚——”

莫蝉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它的后脑勺砸下去，丝毫没给它喘息的机会，接着去砸它看上去像是被拉长的腰。

这一次，听见了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它支撑不住地向前倒去。

莫蝉不停歇地砸向它的腰部，直到彻底断掉，于是把它整个推进房间里，关上了房门。

回过神来，莫蝉喘息着检查手上的收音机，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狗屁E级，这玩意儿绝对不止E级，肯定谎报了。

将收音机收进系统背包里，莫蝉想起狗来，它正在门外端正地坐着，嘴里叼着骨头，这让它看起来像是在笑。

可惜牵引绳被莫蝉丢在房间里了，等下它要是乱跑，恐怕也是控制不住。

把它放进来之后，莫蝉一路爬回最初的那层楼，小狗很聪明地一路跟着，骨头也叼着不松口。

到了门口，莫蝉发现那具吊起的尸体不见了，并且原先吊着尸体的位置实际上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挂绳子。

所以……那其实是鬼吗？

这就和遇见蟑螂一个道理，可怕的不是看见一只蟑螂，而是蟑螂突然不见了。

门还虚掩着，莫蝉拉开门打算进去，可突然又顿住了。

不知道对面能不能进去，是不是和自己的房子一样呢？

想到这儿，莫蝉走过去，轻而易举就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