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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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大地，整个世界进入新一轮的黑暗。
温清端着精密而成的高脚杯站在窗前，享受从黑暗倾涌而来的压迫，依稀听见丧尸嘶吼从很远方向传来。
透黄色的香槟在杯中摇晃，无不体现主人的慵懒。
一夜思考的心态扭转，在末世度假未尝不是件别有滋味的事。
第二天温清歌在大厅见到了昏迷许久的席子墨。
席子墨等她走近，开口道谢：“我听丹阳讲了，那天多亏你出手，他们才能平安从那几人手中逃离。”
温清歌认真看了他一眼，平静点头。
主角光环真好啊，睡一觉醒来又觉醒两个新异能。
“子墨哥，你就听那几人乱吹，这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白妙一想着对方可能就是干了件类似递刀之类的帮忙，被无限吹大。
自从温清歌加入他们之后，她就没见对方做过重活。更别提刚到公寓时，她看见顾丹阳那女人赶着上楼给对方铺被子。
别说她刻板印象，一个连被子都需要别人打理的娇气鬼，实力能强到哪里去？
也就是命好，在末世爆发后遇到他们一行人。
白妙一越想越觉得大家都被这女人蛊惑了，不由剜了眼对方。
却见少女举起不知哪儿来的牛奶朝她示意，唇瓣浅勾。
丝毫不在意她方才说了什么。
白妙一：……
温清歌悠悠收回的眼神在白妙一看来无比挑衅。还有，她怎么不记得午餐有牛奶这东西？
顾丹阳下来时候，宋怀瑾在她身后。
少年主动走到温清歌身边坐下，大抵怕说话引起她反感，他没开口，只是唇瓣扬着。
温清歌将杯中最后一口牛奶喝下，目光才停在宋怀瑾脸上。
心态改变后，她看小傻子少了恨铁不成钢的迫切。
这会儿认真打量，发觉对方看上去比她记忆想得更虚弱。
少年白着张脸，精致的五官处处透着我见犹怜的脆弱。放在温清歌以往经历的娱乐圈位面，宋怀瑾这样的人，是个不缺金主稀罕的。
她暗自点头。
“听说樱桃吃了对皮肤好，”见温清歌身上少了抗拒，宋怀瑾眸中高兴加深，“我……”
温清歌礼貌扬唇：“你自己吃吧。”
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但同时，其他情绪也很难产生。
如今，温清歌对宋怀瑾便是这种感觉。
“噢。”宋怀瑾低低应声，敛眉掩下神色。
顾丹阳趁着众人都在，将得来的消息告知给大家：“今天我用卫星电话和舅舅联系了，他会在后天过来派人接我们去Z省的安全基地。”
“这么快吗？”齐声惊讶中有焦虑。
顾丹阳看了眼齐声，点头：“A省丧尸病毒传播速度很快，根据蔓延速度计算，我们这地方能坚持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一星期。”
“这样啊……”齐声喃喃。眼睛盯着席子墨开始发呆。
如今席子墨醒了，有他们帮助他找妹妹，想来几率会更大。
这么想着，齐声将心中困难说出，向众人寻求帮助。
白妙一皱眉，猜测道：“这个时候了，你妹妹的生命安全很难有保证哦。”
“不会的，”齐声慌张否定，“我和妹妹从小亲近，她若有危险，我肯定能感应到。”
人类惯是会用某些说辞自我安慰的。
温清歌耳朵安静听着，那边精致的五官不带丝毫情绪，伸手将某人靠过来的脑袋推开。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习惯了，真的会习惯……小傻子到底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贴人？
少年身上的香味不断萦绕在温清歌嗅觉可触范围。
类似某种天然植物味道，气味偏冷调，和少年无公害的外表极不符合。
倒是和原剧情提到的那个宋怀瑾的人设相配。
“清清，脑袋疼……”少年表情纯澈，一双眼睛认真注视温清歌。
被他盯着的温清歌木着脸：“可能是低血糖。”
闻言，少年垂眸，将眼中情绪全部揽下，比先前更多几分可怜相。
温清歌余光瞥了眼他。
这动作这表情……她很难评。
“找妹妹一事迫在眉睫，自然是越早越好。”在众人为难于齐声的提议时，温清歌主动开口。
见温清歌说话，顾丹阳想了想也表示同行意愿。
白妙一反对：“要去你们去，民宿那么危险，我不想回去。”
“我也可以出一份力。”楼梯口，本该在房间养伤的凌一下楼。
凌九上前：“哥你还是别去了，你这伤需要时间休养。”
凌一摇头示意无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想一直待在房间浪费时光。”
最主要的是他感念那天温清歌出手保下他们几人安危。
到最后，白妙一荒谬地发现只有她一人不想回民宿去找那什么生死未仆的陌生人。
且不说如今民宿风险大，A省丧尸病毒蔓延过来，再说齐声兄妹二人和他们相识时间段，他们实在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个毫不相干且可能已经遇害的陌生人。
大家到底是怎么了，仿佛被下了什么降头。
只有她一人是清醒的。
“那我们下午一点大厅集合。”温清歌上楼前收到齐声感恩的注视。
她错开目光，没承这份感谢。
齐声的妹妹早感染丧尸病毒，异变只是时间问题。她回民宿并非出于帮他找妹妹的初衷，而是另有打算。
所以这份情，她受之有愧。
民宿一行在下午准时出发，公寓留了伤者凌一和不想出门的白妙一。
坐在车中的几人越靠近地点，越能听见丧尸躁动不安的嘶吼。
来自它们对鲜血的渴望。
后座的宋怀瑾靠着车窗，余光落在前面一排的座位。
“你害怕吗？”凌九有些好奇凑近宋怀瑾，“我看你都没怎么讲话。”
“不害怕。”少年语气纯良。
因为凌九的靠近，他上半身小幅度往反方向挪。
他透过车窗，漂亮的眼型颤动，有些清清然地想。
忘掉记忆的人类有什么可怕的呢？至少他们都干净了……
凌九鼓了嘴巴，有些无趣坐正姿势。
这几天通过他的观察发现，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宋怀瑾，面上看着一副很好相处的模样……虽然事实也是如此，对方脾气就是很好。
但凌九说不上为什么，他总觉得宋怀瑾和他们这些人有层隔膜在。
车距离他们要去的民宿还有几百米时，他们视野内开始出现三三两两丧尸影子。
“看来我们需要找别的方式去民宿。”开车的席子墨眉头紧皱。
坐在副驾驶的齐声早吓软了腿，不断向边上席子墨求助：“那我们还能用什么办法回去？我妹妹她会没事的，对吧？”
一时之间，车内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温清歌垂眸，从系统商城兑了副塔罗牌在手上把玩。
边上顾丹阳视线看去，
心中惊奇小姑娘竟对占卜这类玄学感兴趣。
七十八张牌在少女手中翻转，不断换位，行云流水的动作令人目不暇接。
“要抽一张吗？”在顾丹阳沉迷于温清歌洗牌动作时，对方忽将手中的牌送到她面前。
顾丹阳摇头。她对信仰类的卡牌无感。
少女无所谓收回手：“也是，场地限制，难免不准。”
玄学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她也是看这副卡牌好看，顺手从系统商城取下玩一玩。
席子墨将车停在民宿东边两百米远的小溪边。
“这里相对安全，我们可以下车了。等会儿大家行动时一定不能单独走，不然会很危险。”席子墨交代完，率先从打开车门下去。
随着众人下车，几个落单的丧尸嗅到人肉的味道，疯了一般朝他们冲过来。
车内的温清歌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卡牌在她手中被洗出花样。
后排宋怀瑾扒着座椅，盯着温清歌手中卡牌，模样好奇：“清清，这是什么？”他没在师父那儿见过。
温清歌侧目，余光淡然看向宋怀瑾：“伸手。”
闻言，少年几乎毫不迟疑将左手掌心朝上。然后原本在温清歌手中的卡牌到了他手上。
她将宋怀瑾眸中的好奇收进眼底，自若翻转最上面的卡牌。
——宝剑十。
“清清，这人身上怎么有这么多宝剑？”宋怀瑾左手往后瑟缩，观察卡牌的神情好似刚探索世界的好奇宝宝。
温清歌透过车窗看了眼被清理得差不多的丧尸：“没事，下车吧。”
她翻转牌面时候脑海想的齐声妹妹。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卡有点东西。
“这牌……”
“你收着吧。”刚才她洗牌时，小傻子就一直盯着看，视线存在感极强。
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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